之后又在金铺休息室里翻了翻金铺这个月份的账本,喝了好些茶水,瞧着天色差不多了,孟挽才出自家金铺的门。
就是才出店门就遇上了熟人。
是住在孟家隔壁钱家的夫人,旁边还跟着一个与钱夫人年纪相仿,衣着华贵的妇人。孟挽没见过,也不认识。
见着钱夫人却也没打算打招呼,这钱夫人平日里就是一个嘴碎爱搬弄是非的,孟母一向是不喜她为人,鲜少跟她来往,孟挽更是对她没几分好感。
钱家也是经商的,生意没有孟家大,但是家境也算是殷实。
跟京城里边其他富家夫人一样,钱夫人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平日什么都不用做,每日闲着无聊便常常与相熟的富家夫人逛集市。
见到孟挽眼睛亮了亮,又笑盈盈地打招呼,道,“原来是孟丫头呀,前些时日你娘还道是你与夫君一道回门了,我瞅了半天都不见你们人,都道是你夫君身虚体弱,如今身体可好些了?”
人人都知晓孟挽嫁给了楚王府的病秧子,如今见着了孟挽,钱夫人自然想八卦一下这其中有没有隐情。
而且,也是个爱攀比的性子,孟家家大业大,处处越过她们钱家去,一直瞧孟家不顺眼。
如今孟姝不被夫家看重,孟挽又嫁了个病秧子,自是想要瞧孟家热闹的。
“嗯,好些了。”
孟挽态度很冷淡,对这种爱打听别人生活又爱搬弄是非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记得孟姝上回回门,周怀恒没一同回来,也是这个钱夫人嘴碎四处说的,还跟左邻右舍逼逼赖赖道是孟姝不被夫家待见诸如此类的话。
钱夫人又笑吟吟继续道,“你们这才新婚燕尔,你夫君身体好些了怎么不陪你一同逛市集?”
孟挽扫了钱夫人一眼,淡淡回道,“这很正常,男子向来不愿意逛市集,说来,你女婿身体也挺好的,也不见得跟你女儿一同逛市集吧。”
记得钱夫人的女儿比她年长一岁,也嫁人了,悄无声息地嫁人了。
钱夫人重男轻女,向来不喜女儿,从来在人前都是说她的几个儿子有多能干有多能干,绝口不提女儿。前段时日甚至还将她的女儿偷偷许配给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富商当侍妾。
这事钱夫人从来不跟外人说起过,孟挽还是前世偶然遇见她的女儿才得知此事,还见着了那富商,记得那富商脸上如同老树皮一样,年纪都可以直接当钱夫人她爹了。
之后还听人说她的女儿过得也挺不如意的,年纪轻轻嫁了个老男人,最后还被这个老富商的正室为难,这个老富商死了之后,还被逼净身出户,不仅浪费了青春年华,还从中分不了半点羹汤。
这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钱夫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僵硬,本来想八卦的话直接噎了下肚。
要知道,她将女儿嫁出去,是偷偷摸摸嫁出去的。一直是脸面大于一切的人,自然是觉得女儿去当侍妾并不是一件面上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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