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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还有几个月就四十岁的女人,这点打击我还是可以承受的。我只是在想,今天行长为什么会小题大做,那么严厉的批评我,难道是因为有什么风声吹到了他那里。

梦不能再做下去了。他已为人夫为人父,位置炙手可热,别人都是虎视眈眈,他对我的偏爱,难道只有我自己知道,别人都是傻子吗。更何况是这么复杂的机关里,别人都等着看我们犯低级错误呢。一旦越过底线,对他对我都是致命的打击。我不能承受,也不能让他承受。我不能让他因为我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这样想,让我觉得自己很伟大也很无耻,毕竟我也为人妇为人母。

我尽量不单独去张译办公室找他,要么很多事积到一起了再去找他,要么拉着其他同事一起去。

张译突然说他要出差。他还带了一个人,是支行的一个副行长,女性。

我不知道自己吃醋了。我微信问张译出差的报备表要怎么填,张译没有回我。制度规定纪高官离开辖区是要向省行纪委报备的。

我就发了一大堆的短信,说来说去就是绕着弯的问他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张译很快给我回来了电话,说昨晚上喝多了,没有看手机,以后有事情可以直接打电话说。

我后悔极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人家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意思,是我自作多情。我感觉自己的脸好红。张译一定在笑话我。我就是个傻X。

一个月后,张译回来了。周一的晨会上,我看到了他,瘦了,黑了。

晨会结束后,办公室的老马提醒我要去给张译打个招呼,我去了,尽管不知道说什么。

我来到张译办公室,还没有说话,他就对我说,“我正好有事找你,过两天我们出去查个案子。”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一下子又变得非常亲近。他似乎忘了走之前我发疯的事,我好怕他又突然冒一句,把我尴尬到地缝里去。

几天后,张译带着我和老马出发了。

案情很简单,对张译来说是小菜一碟。当天晚上,张译说洗漱一下后到他房间开个会。我和老张到他房间的时候,张译趴在床上,像个小孩子。我们坐定了,他才慢慢爬起来。我把电脑摆好,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老张坐在另一边,他坐在床上,说今天晚上提前把谈话笔录准备好。,张译说,老张补充,我打字。在打字的时候,我的内衣带子滑下来了,我趁他们不注意,把带子拉了回去。大概一个多小时,笔录做好了,我们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已经是五月份了,那里的温度还没有上来。都穿了西装,张译老喊冷。我装作没有听见,我觉得还没有他说的那么冷。除了交流案情,他问我二季度任务完成的不好,拿不到奖金怎么办,我说没有就没有呗。我觉得我在故意表现对金钱的藐视,他一定觉得我很假。我这么多年都是默默无闻接受服从,已经习惯了被忽视被掠夺,我其实是在说我的真实想法。最近几年,我越来越不愿意说假话,可以不说话,但尽量不说假话,说了假话我的心会痛。但我却在他面前把真话说的好假。

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张译经验丰富,我对他的意思可以领悟的很明白。回去后,在他的指导下,把核查报告又改了几次,就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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