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侥幸,也敢喧嚣!周师兄且慢,先让我来给他些教训!”那公子案首本就极重脸面,如今被陈玄观一句“八峰案首,不过如此”,就扫了进去,惨遭羞及,当下就怒不可耐。
其他几名案首本来有些踌躇,毕竟陈玄观轻易脆败了宋玄孝这事儿做不得假,而宋玄孝虽然在八案首之中,并非名列前茅之人,却也是位居中游。
但如今周玄蕴三人出头,不甘示弱。其他几名案首不想坠了名头,便也纷纷叫嚣挑战。
陈玄观看了七人一眼,又看了虽然方才脆败,却仍然不服气的宋玄孝,他掏了掏耳朵,说道:“如果只是刚才那种程度的话,不妨八位一起上!”
“好!只是飞剑无眼,若是造成死伤,可怨不得别人。”脆败之后,心头万分震荡,五味陈杂,一直没说话的宋玄孝,陡然插嘴。
只是这一番话里,却是冤气冲天,充斥杀意。
说罢,宋玄孝不等陈玄观答应,便又自出剑,而公子案首、少年案首见状,更是连忙跟上。
少年案首、公子案首两人虽然叫嚣的厉害,可其实不过是找个面子,想要维护住名头。
毕竟他们都顶着各峰案首的名头,一旦坠了。自己名望受损是小,各峰名望受辱事大,为此失去师长宠爱,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宋玄孝这边才答应“以多欺少”并立即出剑,两人竟是劝都不劝,就直接跟进。
而除了周玄蕴以外,其他四名案首,也纷纷出剑。
七名案首,用的便是七路剑法,分进合击,当头就往陈玄观身上攻去。
然而这七人的剑法,看在陈玄观眼中,诚然精彩纷呈,却也破绽百出。
虽是七剑齐发,正奇兼备,却宛若小儿舞剑,看在他眼中宛如玩笑。
只见宋玄孝的凌河剑率先攻来,陈玄观微微一笑,声色不动。
随后,他只是身影退了一步,观风剑悄然出鞘。
而后观风剑一绕,挑开了右路四剑,而他身法展开,如登险峰,闪避着攻来的其他飞剑。
亦在此时,陈玄观却忽然把持住了斜飞而来的观风剑。
飞剑回转的陡然,陈玄观也接的羚羊挂角,不着痕迹。
好似一切都是巧合,又好似一切都在陈玄观的斗剑算计之中。
此时的陈玄观,虽然被群剑围攻,却宛若勘破迷局的大智之士。
一步一剑一动一避一静,无不矢发有的。
接住观风剑之后,陈玄观真气鼓荡,以气贯剑,人剑合一!
随后,御剑如风,身影绰绰!
右路四名案首,虽然身法使动,想要闪避开来,却也只是在几个呼吸后,感到后颈一凉,头上一轻。
等到反应过来,却见漫天碎发。
竟是陈玄观一剑削去了三人的发髻!
这一剑削过,陈玄观未发一言。
被削去发髻的三峰案首,除了惊骇非常,宛若生死擦肩而过以外,也未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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