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晴。
我做了一个梦,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看见一个巨大的迷宫,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无法看清迷宫的全部。
第一天,很多人聚集在一栋石楼里,石楼被四周的墙围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个石门作为出口,这时候是晚上,石门没有打开,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石门上时,石门打开了,那些人走了出去,我看见他们行走在迷宫的各个地方。时间飞快流逝,到了傍晚,只有一半的人回到石楼。
当照在石门上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时,石门闭合了。
回到石楼的人很庆幸自己猜对了,但他们不知道留在迷宫的人会怎么样,这一切只有我看到了,留在迷宫的人,他们都被杀了,凶手是一种人面蛇身的怪物。
第三天,他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出去,迷宫的布局还是和昨天一样,只是平白多出了几个区域,有人认为这里是出口,有人心存疑惑。两方争执不下,最后一些人进去探查,剩余的人留在原地。
他们进去后。这个区域周围的墙开始发生变化,将进去的人团团围住,等到墙面恢复正常时,留在外面的人看到,进去的人都不见了,墙壁和地面上多出了人体组织的形迹。
他们很难分清这些区域和普通位置,所以很容易误闯,这一天有很多人死在了这里。
第四天,很多人陷入了绝望,他们留在石楼里等待死亡,剩下的人仍然出去,他们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寻找出口上。
这一天很快过去,仍然没有人找到出口。
这天晚上,厄运降临了,石门仍然紧闭,但里面的怪物却无端进入了石楼,所有人都没有防备,只看见这群怪物身形很小却很灵活,像是满脸皱纹的孩子,它们一个又一个地咬断人的脖颈。
它们的攻击力并不强,但是数量很多,他们遭遇了这些天来最大的损失。
第五天,外出找出口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数人在石楼里等死,这天和几天前一样,没有找到出口。
而在这天,石门并没有像几天前一样闭合。
夜深了。
这几天的怪物潮水般涌了进来,多得无法计数。
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我以上帝视角看完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宛若神明,却与凡人没什么区别。
就算我拥有零视角又能怎样?我和他们一样,找不到出口。
我总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场梦。
似乎,这场梦想让我了解这个世界,却不给我离开的方法,如果我身处那里,我只能尽力规避错误,但到了第五天,我还是逃不了他们的命运。
它究竟要怎么样?
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荒诞,那么无法理解,就连我的现实生活也出现了和梦中相似的情景。
再这样下去,我将无法分清梦与现实。
我是不是要疯了?
苏嫌费力地写下最后一个字,天色早已黑沉下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困倦感向她袭来,她揉揉眼,起身扑在床上,不久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苏嫌又被惊醒,黑暗中,她隐隐看见昨天的女人坐在她床边,浓黑的长发拖曳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手捏着一把红色梳子,轻轻地来回梳着头发。
她没有回却好像看到苏嫌醒了一样,幽幽地开口:“你看见我的脸了吗?”
说着,她转动着僵硬的脖子,似乎想回头对着苏嫌,这一刻苏嫌听到了她脖子转动发出的咔咔声。
“别,你别回头!”苏嫌忙说。
她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她没看窗外的东西,只开口道:“你的脸在这里。”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女鬼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苏嫌:“……”
哦,她忘了她没有眼睛。
无奈,苏嫌只好打开窗子,对她说:“你往右走两步,再往前走两步就到了。”
结果女鬼朝前走了两步,向左撞到了墙上。
“哎,什么是右啊?”
苏嫌:“……”
最后,在苏嫌艰难的指引下,女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脸。
她把窗子上的东西撕下来粘到自己脸上,虽然贴得很不对称,但比在窗子上好很多了。
昨晚,她又做噩梦了。
晚上梦见鬼,白天看见鬼,这是什么人生啊!
苏嫌悲伤地暗自叫苦,这两天竟然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没那么怕了。
既然不怕了,那就问问吧,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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