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阮阮徐徐睁开双眼,耳边是焦急的呼唤,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这声怎么和玉兰那么像…玉兰不是在她嫁入王府的第二年就被下令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吗?
薛阮阮稳定心神,可眼前并不是熊熊火光,而是精致典雅的绸缎吊顶。这,这不是她还未出阁时的闺床吗?!
薛阮阮侧头看向旁边的玉兰,她红着眼担忧的看向自己。
这是梦吗,如果能在死之前有这么一个温暖的梦那她也知足了……
薛阮阮看着玉兰温柔的笑了笑,回答道,“傻丫头哭什么,我没事。”
玉兰自小陪她长大,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可她却因为受有心人蒙蔽疏远了这些陪嫁奴仆,最后让玉兰死了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小姐,您没事就好,您不知道您宴会上落了水,国公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下令彻查此事,
还好大公子把您救起来了,若是让那三王爷救了去,您可就要委身于他了…”
说到这,玉兰猛的捂住了嘴,小姐最近对三王爷正是迷恋之时,她说这些话免不了触怒了小姐。
薛阮阮看着小丫头紧张捂嘴的神情轻笑了一下,但正当她准备安抚安抚玉兰的时候,猛然想起,在她还未及笈之时,确实有这样一件事发生。
薛阮阮抓住床榻,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小心翼翼的问玉兰,“现在是什么年间?”
玉兰看着有些恍惚的宋阮阮,奇怪的回答到,“小姐可是落水伤了心神?如今是庆丰三年间啊。”
薛阮阮抓着床榻的手更加用力,心头泛上一阵酸涩,所以,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对吗……她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这一次一切还有机会,而她,再也不会跟莫郴重蹈覆辙!
薛阮阮看着床边神色担忧的玉兰,对她宽慰的一笑,“我有些渴了,取一盏茶来吧。”
玉兰听后忙去旁边早就候着的小案上捧上一盏茶,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床前。
薛阮阮接过玉兰手里端着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还是她最爱的雪顶含翠,因着每年夏季的产量统共也就那些,娘亲为了让她一年四季都有茶喝,每年都会专门差人去采买最为甘甜醇厚的一批茶,为就是她喝的舒心。
薛阮阮想起母亲对她的那些好,眼眶不由得又有些热了,她现在迫切的想见到国公夫人。她想明白了,重活一世,她要让家人平平安安,让白姨娘和那个狼心狗肺的宋王付出代价!
薛阮阮垂眸敛去眼底的戾色,“玉兰,我怎得不见娘亲?”
“回小姐,夫人本是自从小姐落水之后便一直守着您不眠不休的,那宋王爷欺人太甚,竟是闹到了府上要求娶小姐!”
玉兰一脸愤懑,但是又顾及到薛阮阮之前对宋王的痴迷模样,又慌张的看了看的脸色,连忙道:“奴婢失言,不该妄议王爷。”
“无事,经过这一次落水,我也看清了,那三王爷表面上一副君子儒雅的模样,实则是一副虚伪至极的假把式。”
薛阮阮克制着语气里的恨意尽量轻松的说出这一番话,顿了顿又说,
“父亲和母亲说的对,他实在不是良配。”
玉兰看着薛阮阮满脸震惊,小姐怎么就突然想明白了?些日子不是还闹着说非三王爷不嫁,还非要国公爷将他宴请到了府里来。
甚至明眼人都看得出薛阮阮是故意设计落水,为的不过是三王爷舍身相救、肌肤相亲。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小姐为了嫁三王爷不择手段,实在是没有世家小姐的风范。
不过小姐想明白了也好,那个三王爷莫郴早些年娶了礼部尚书的二千金为妻,这才不过三年,就因着人家只育有一女将人家休弃。
这实非君子所为,偏生外面还传什么三王爷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翩翩君子,是因着不情投意合才将张家小姐休弃。
要是她玉兰说,这三王爷明明就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说好听点叫风流,说不好听的叫浪荡!
小丫头玉兰想着如今自家小姐已经回心转意了,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她看到薛阮阮欲起身,连忙扶着薛阮阮起身,贴心的往她身下垫了块软垫。
不知道是不是落水的原因,薛阮阮只感觉浑身酸痛乏力,玉兰看出薛阮阮脸上的倦色,连忙起身,
“小姐,我这就唤府里的刘府医来为您看看脉象,可是有些饿了?夫人特地小厨房里小火煨着老鸭汤呢,”
玉兰关切的神情又一次让薛阮阮润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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