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有人高谈阔论,正是两名江湖人物,一为身材魁梧的黄袍汉子,后面背着三把阔剑,看样子像是嵩山派的人,另一人是一名蓝衣剑客,韩慎则看不出来历。
“论天下剑法,第一当属剑魔自创的独孤九剑,此剑法无招胜有招,料敌机先,攻敌必救,实在是天下无敌。”
“不然,独孤九剑固然厉害,但未必及得上福威镖局林远图林总镖头的辟邪剑法厉害。此剑法练成后出手迅捷无伦,如鬼如魅,变化复杂,剑招极快,怪异至极,每一招各有数十著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端的是凌厉非凡。”
“笑话,大家都知道当年孤独求败与林远图在华山之巅大战一天一夜,最终林远图自承不敌,这辟邪剑法哪有独孤九剑厉害?”
“兄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昔日独孤求败早已成名多年,打遍天下未逢一败。可这林远图是何等人物?他本是莆田少林寺一名僧人,师从红叶禅师,法号渡元。他本不会武功,一次下山后偶有奇遇,随即便自悟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他下山时不出二十,仅仅一年便已威名远扬,就连青城派长青子那样的剑术名家都不过一招之敌。单论这资质天赋,便是独孤剑魔也有所不如。何况当年一战,林远图方才练功不到十年。若是再让他修炼二十年,谁胜谁负犹未可知。只可惜后来剑魔归隐,江湖上再没听过他的踪迹。林远图也失去了再战独孤的机会。”
二人喟然长叹,大是可惜。
这时,一个女声如黄莺出谷般响起:
“这天下第一剑不应该是六脉神剑吗?”
韩慎寻声看去,见一少女长着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容貌甚为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手持一根绿玉竹棒。而她旁边也坐着一个少女,除了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黄稀干枯,双肩如削,身材瘦小,看起来像是家境贫寒,自小营养不良。
那蓝衣剑客被少女打断,自觉被驳了面子,不悦地说:“南帝段智兴已是天下五绝,也没见他用过此门武功,估计就是段氏一家凭空捏造出来的。”
少女撇了撇嘴:“无知!六脉神剑确有其物,据闻六脉神剑便以一阳指为根基,一阳指名震天下,这六脉神剑又如何做得假?”
黄袍汉子也是不悦:“昔日重阳真人都说段智兴将一阳指练到了至高境界,为何段智兴却不会这六脉神剑?若真有这门武功,重阳真人也未必是他对手吧?你这小女娃子说话何以不经大脑?”
少女没有应答,只是哈哈大笑:“你二人只会谈古论今,却不见勤奋练武,就算将六脉神剑、独孤九剑还有辟邪剑法统统都给你们,也不见得有用!”
两人恼怒更甚,黄衣人脾气火爆,站起来指着少女说:“黄口孺子,信口胡言。你既瞧不起我二人,今日我二人便好好教你祸从口出的道理!”
少女兴趣盎然,向两人勾了勾手指:“口气那么大,也不怕把自己熏死了!”
那黄衣人更是气愤,当先一步抢出,剑若惊鸿,寒光闪烁,晃得人眼昏花,剑光中猛现杀机,直取少女咽喉。另一蓝衣剑客趁势杀出,借着黄衣人身体掩护,忽施冷箭,剑如灵蛇一般弯曲无常,撩向少女腰间。
这两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寻常武者遇上了势必会手忙脚乱。
可那少女眼睛显得狡黠无比,似乎没有将对手方在眼里,而她的同伴不慌不忙,只是气定神闲地用餐,看都不看这边,仿佛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了一般。
韩慎一见两女神态举止,便知其胸有成竹,绝非等闲人物,他有心结交,但也不愿贸然行事,显得目的性太强,更何况此事算是女方主动挑起,有错在先。
果然,那少女绿玉棒挥洒如风,连点两下,恰如其分地突破剑光,钻过空隙,打在了两人持剑的手腕上。只听得两声惨叫,那两人长剑应声而落。
韩慎看得分明,那少女出剑举重若轻,游刃有余,显然还尽全力。不知这江陵府何时出现了这等少年高手。
少女平举绿玉棒,指着两人轻笑:“服不服!”
黄衣人心里五味陈杂,他从小练武,至少比这少女多练了十年功夫,以二敌一的情况下,却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这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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