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程总的口味，所以就都买了一些。”楚小宁说。
程默看着满桌子的外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楚小宁死死盯着程默的脸，一寸一寸研究着。
既然入了职，楚小宁还是很想好好保住这个饭碗，毕竟福利是真好，薪水是真高。
“楚助理倒是真舍得花钱，这些加起来，得二三百吧？”程默从饮品上拉起视线，看向楚小宁，“家里破产了，出手还是这么大方。”
“如果这二三百能弥补我刚才的过错，那就很值得。”楚小宁说，“我家里是破产了，倒也不是身无分文。”
忽然门口的方向传出只有气声的笑。
楚小宁和程默一起看过去，见是秦曼，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秦曼原本倚在门口看戏，看到两个人发现了她，便索性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小宁，你刚来，跟程总还不熟，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最好不喝添加剂过多的饮品，而且也不能喝含咖啡因、茶碱之类，能引起脑神经兴奋的饮品。”
秦曼说的话，不是幸灾乐祸，更不是炫耀自己跟程默更熟悉，而是真诚地告诉给楚小宁知道。
楚小宁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程默，“原来是这样，确实是我没有了解清楚。”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偶尔喝一点儿，倒也没有关系。”秦曼继续说，“程总选一杯吧，人小姑娘这么用心，而且我也很好奇，程总会选哪一杯。”
“我哪一杯也不会选。”程默又恢复了冰冷脸，看着楚小宁，“我有说想喝吗？自作主张！还摆地摊一样地摆满了我的桌子，我还办不办公了？！赶紧都拿走！”
“啊？”楚小宁叹了口气，心想刚才看着表情还挺愉快的，以为程默会欣然接受，没想到竟然情况急转直下。
秦曼凑近楚小宁小声说道：“别听他的，估计是面子上下不来，咱们先出去。”
楚小宁点点头，跟秦曼一起转身，刚要溜出去。
“楚小宁！”程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都拿出去！”
“程总，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小姑娘呢？！人家得多伤心啊！”秦曼走过去，小声说。
“她只是我的助理而已，有什么可伤心的。我从来不喝这些东西，难道为了她，我自己还非要逼着自己喝不成？！”程默一脸的不耐烦，“楚小宁你赶紧都拿走！”
没办法，楚小宁怎么拿来的，又准备把东西怎么拿出去，却看到程默拿眼一直瞟着那杯草莓酸奶奶昔。
但一想到刚才程默的态度，楚小宁还是狠心都一起收走了，一杯也没给程默留下。
楚小宁把饮料拿到外面，给同事们分。
张迎迎再次发动毒舌攻击。
“哟，讨好老板，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程总向来不喝饮料。”
“张迎迎你不说话是会死是吗？！”楚小宁把所有的饮料都放在了唐恺的桌子上，语气就像是平时说话一样，根本听不出生气。
“你说什么？！”张迎迎没想到楚小宁会直接怼，以为最多跟她一样，阴阳两句而已。
楚小宁走过去，把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张迎迎，“我刚进公司，应该还来不及跟你结什么梁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也没兴趣知道，但我不喜欢这样，如果你想维持同事间基本的和平的话，请以后正常说话。但如果你喜欢火星撞地球的生活，那我也非常乐意奉陪。”
“楚小宁你……”张迎迎一向捡软柿子捏，以前大部分时候阴阳的都是不怎么会回嘴的人，当然，那些人也是没有高职位、没有深厚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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