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前女友。”程默说，把用完的纸巾扔进了垃圾筒，然后开始叠毛毯，全程没有看楚小宁，回答得很自然，但语气听起来挺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噢。”楚小宁没想到程默会把这个问题回答得这么一本正经，之前那种有点儿不自在的感觉又跑了回来，赶紧说：“程总……我……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也没等程默说话，就逃回了客房。
回到客房冷静了会儿才感觉出来，自己身上热烘烘的，出了一片毛毛汗。
去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还红着，耳朵和脖子也是红的。
还好程默一直没抬头看。
楚小宁都收拾完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程默已经做好了早餐，放在了餐厅的西餐桌上，还是烤吐司、草莓酱和两杯热牛奶。
程默坐在桌子边偏头望着窗外愣神，眼神有些空洞。
“程总怎么没再休息会儿？”楚小宁走过去坐下。
程默坐的是桌子长边的那边最靠边的位置，楚小宁就坐到了靠近他的主位上，跟他形成了直角的座位关系，不太远也不太近，楚小宁感觉刚刚好。
反正就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主位不主位的。
结果坐下之后，伸了下腿，一下就踢到了程默的脚上。
楚小宁赶紧收回了脚，一边低头看了一眼，一边赶紧说了句“对不起”。
程默没动，转回头来说了句“没事”。
楚小宁在手机上戳戳点点操作了一通，程默的手机紧跟着“叮”的一声响。
“那天程总给我的西装，我觉得不太好再还给程总，就给您转了5万块钱。还有昨天老程总让人拿来的护肤品，都太昂贵了，但我用了也不好再还回去，就转了2万块，加在一起一共7万。您看一下，也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您跟我说。”
程默偏过头来看着楚小宁，一动不动地大概得盯了有三四秒钟，说：“楚小姐一直都在说自己缺钱，却能一下子拿出7万块钱转帐，果然天天喊穷的人，实际都不太穷。”
“烂船还有三千钉呢不是。”楚小宁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之前也跟您说过，我家是破产了，但也不是身无分文，谁家过日子能没点儿积蓄不是……我……”
程默拿起手机，点了几下，楚小宁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一看，程默把钱退了回来。
“不用还钱了楚小姐，就当是你昨晚的加班费吧。昨天我精神恍惚，意识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就给楚小姐打了电话，忘记你已经辞职了。”程默又偏过头看着楚小宁，眼神空洞洞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楚小宁摇头带摆手，她感觉程默的情绪不对，但说不出来哪儿不对。
“楚小姐吃完饭就可以离开了，或者现在离开也可以。”程默说完，拿了一片吐司抹了草莓酱就开始低头吃。
楚小宁吃了一片没有抹草莓酱的吐司，喝掉了牛奶，抽了一张纸巾擦了嘴，“程总谢谢你的早餐，我……就先走了，你记得要多喝水。”
“嗯。”程默没有抬头。
楚小宁安静地离开了，轻轻关上了门。
门关闭的声音落下，房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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