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相信师父。”柳云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陈辉当即一愣，眼神怔怔的，眼前的柳云逐渐模糊起来。
“那我就相信师兄！”
陈辉耳边毫无征兆响起的这句话如炸雷一般把他的思绪炸得遍地都是。
从前的回忆像是乱流一般在脑子里四处乱窜。
......
“师父？”
“太师爷？”
柳云和王也的声音将陈辉从回忆中一把拉了出来。
望着师父呆滞的眼神，柳云顿时就急了，大喊道：“老头！你别吓我！”
回过神来的陈辉目光一紧，紧巴巴地看着柳云道：“你刚叫我什么？”
柳云心头一颤，暗道：“坏事了！”
陈辉嘴角拉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让王柳二人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云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圈子的事吗？等明天周六吧，师父让你懂得明明白白！”
陈辉最后的“明明白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柳云挤得心慌慌的。
“那个师父我，周六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陈辉眉头一皱，“有事？云啊，你也不想见识师父真正的手段吧？”
“没事！绝对没事！”柳云说完，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陈辉训斥完柳云，眼神扫向王也。
站在柳云旁边的王也右眼一跳，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王也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太师爷~...要没什么事的话...小辈先告辞啦.....”
王也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靠嘴唇抖出来的。
陈辉眉头一翘，“告辞？周蒙，我要留你这徒孙一阵，听到没。”
“注意我的语气，这是通知不是请求。”
电话那头的周蒙有些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一些下意识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陈辉，你不要乱来！你手段再高明也没用，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陈辉一脸不屑地望着手机屏，“你就不能变变吗？还是那句话，我无敌你随意。”
说完也没等周蒙喊出下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陈辉把手机亲手递到王也的手中时，脸上带着笑，轻轻抓住对方的手。
“王也啊，明早跟我两溜溜弯如何？”
王也望着太师爷不怀好意的笑容，求救似的看向柳云。
柳云耸了耸肩，只是苦笑着回应他。
王也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他看到不只是无奈，还有那双眼睛里的怜悯。
“造孽啊！”
“造孽啊！”
王柳二人心中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的这句话。
.....
“美好”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等柳云从陈辉的算命店离开时，手上多了不少东西。
皆是一些关于炁、异人、圈子之类的笔记。
至于王也，则暂时留在了陈辉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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