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三万官兵后,又征收了些百姓,队伍已经扩充到七万人,整个部队分为了四个部分,由唐义刘赞齐琛等人率领的三万越王军主力,由温德金书就等降将率领的三万五千余降将,由黄庭吴溪率领的五千余扬州自卫军,以及由高白溪于猛率领的桃源寨二千余人。
众人集聚在大营里,吕玉,刘文权,安德几人前来。一见到周然便跪下。
“末官刘文权,末官吕玉,末将安德,末将金书就,见过王爷!”
“快快请起!今日诸位率众将士弃暗投明,实属我周然荣幸!”周然一个个的扶起来说。
刘文权起身看向秦欢,欣然说道:“若不是这位秦公子指点迷津,我等还会为徐本忠老贼卖命。秦先生,受我等一拜!”
“在下可受不起!”秦欢赶紧把他搀扶起来。
“只是,我等妻儿老小,不知徐氏如何打算!”
“将军大义,受周然一拜!”
“殿下,我等可担待不起!”几人又把周然扶起来。
“周然明白,诸位的不易,如此一来,我等有进无退,只得商议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等降将,王爷信的过?”
“尔等率部诚心归降,我又何必遮遮掩掩?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你我等人,都是为了大周。何有信得过,信不过之说?”
几人异口同声:“我等定当竭力辅佐王爷!”
“依诸位之见,该如何行事?”
刘文权站起身:“此刻长江对岸,朝廷定已安排重兵驻守镇江,若强渡长江,伤亡必然。驻守镇江的兵力,少则五万,多则十万。依我之见,镇江是必然要打的。”
“难有两全之法。”温德说道:“长江是肯定要渡的,渡长江后,金陵城易守难攻,末将建议以守为攻,等朝廷先发制人。”
“温将军此举是为保守。以守为攻,我等兵力薄弱,若被敌人重兵包围扬州,难以突围,容易全军覆没!”李寻舟将书放下,用手指画着地图:“如若等朝廷发兵,长江北岸失守,一旦越过长江,扬州城即刻间便被攻破。”
“不打金陵如何?”唐义看着地图:“此刻朝廷兵力定往应天府集结,若王爷先攻宁国府呢,朝廷万万不会想到。”
周然摇摇头:“水势湍急,无论是打应天上面的宁国府,还是下游的苏州府,位置不利,风险都是很大,不如直攻应天。”
“唐义,战船情况如何?”周然继续问道。
“哦,回王爷,加上朝廷的船,大船十余艘,可乘一千余人,小船百艘,可乘百人,更有渔船不计其数。”
周然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秦欢:“舒颜,可有良计?”
秦欢失落的摇头:“在下同刘大人所想,镇江虽易守难攻,然以曹半仙八卦为前军之盾,韩大哥青风剑为前军之矛,或可减少伤亡,用兵之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两军交战,也是士气的较量。我等尽可虚张声势,号称有天降神兵,挥师百万,过江之时,可多挂旗。制成旌旗蔽空。朝廷整日被徐本忠所把持,定有良将贤臣敢怒不敢言朝廷百官,也定有心向王爷者,等其士气溃败,一鼓作气,攻克长江!”
“可老夫的玄虚八卦,不能开那么大啊,老夫鼎盛时期,卦阵可开千里,如今已至暮年,内气衰败,尽全力,也只得开数百米吧。”
“够了,半仙。主起威慑,足够吓死他们了。”
周然大声的笑道:“好!半仙与无忧同乘大船,集中精力,打开突破口,定能挫败官兵!”
天骤然的黑了,越军早已整顿好休息,今晚的月亮很亮,离除夕也只有两天了,可此时的周朝,完全没有过年的意味。
“唉,秦欢长长的叹了口气,给叶林盖上被子,由于叶林中了一枪,虽无大碍,但也变得嗜睡了。走出大营,秦欢靠在树旁,独自喝着闷酒。
“三哥。”
听到有人喊叫,秦欢不自觉的回头,寻找一周后,依旧不见人影。
“在这呢!”
荀安倒挂在树上,猛地扎下来。
“三哥,荀安。”
“哦,荀安啊,这么晚不睡,挂在树上干什么,不冷吗?”秦欢轻轻的笑道。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晚,一个人喝闷酒?”
秦欢将酒壶递给他:“想家了!”
“我也想啊!日日夜夜去想!我天天盼着能回家去看看。”荀安接过酒壶,灌了一口。
“但无论过多少年,我都会坚定我的信念,打回北方去,收复故土!”
“好兄弟!”两人谈着话,在月影下,生起一堆火,噼里啪啦的响着,将士们都已经睡下了,帐篷里传来叶林打呼噜的声音,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都为在他乡遇到知己而欣慰。
“三哥,你说,我们会赢吗?”荀安看着秦欢:“连王爷都没有把握,我们真的能赢吗。”
秦欢靠着树,抬头看天上零零散散的星星,脑海里泛起点点滴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荀安这个问题。
“会吧,我们会的。”
秦欢仰头举起酒壶,酒壶里只落下了几滴。他失落的放下酒壶。
“喝这个吧。”曹不迟带着一坛酒坐下,又放下几个碗。
荀安吃惊的看着她:“曹姑娘也没睡吗?”
“睡不着。”她将三只碗摆开,纷纷倒满。接着举起自己的一碗一饮而尽。
“两位怕死吗?”曹不迟突然问道。
“怕,谁不怕死呢?活着不好吗,谁又不想活着呢?倘若不怕死,就不会南下了,活着,是为了更好的复仇!”荀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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