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正阳门前,秦欢的马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匹马,马的旁边正有一个带刀侍卫,想必这就是赵让尘了。天空中在这一刻飘起了雪花,冷风吹的秦欢睁不开眼睛,吹在了秦欢的内心深处,吹出了一个无底的洞,寒冷似乎已不是那么重要了,心里的创伤更高一筹,眼里湿润了,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心痛的,秦欢强忍着眼泪,时不时抬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走到赵让尘的跟前,拱手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皇上的带刀侍卫,赵让尘了,在下秦欢,字舒颜。”
“秦大人真是有礼,按位份,你完全不用给我行礼,在下赵让尘,字德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大人,请吧,咱们早去早回。”赵让尘摘掉斗笠,将剑鞘放在肩膀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欢。
这个赵让尘,之所以徐本忠不敢动他,而且皇上也格外重视他,就是因为他赵家,是应天城当仁不让的大家族,朝野上下,全国各处,都有赵家的人,他的祖父赵泰,原本应该是当年平天六客中的第七人,赵让尘自小习武,武艺高强,十六岁得开天窍,几年来修为大增,又得了他祖父的魂祭剑,这魂祭,是仅次于神击锏的存在。徐本忠作乱时,忌惮赵让尘,就联合冥衣威胁他,赵让尘为了赵家的安全,自己扛着剑进了天牢,表示自己保持中立,徐本忠也只得好生照料他,从打入天牢,到周然即位,已经过去了三年。
“德高兄,听说你也是窍人,不知道你手中的神兵是什么?”
“无名神兵,魂祭。”秦欢并不知道神兵的排名。
“是个灵器?还是灵妖所化的妖器?”
“灵器。”
秦欢盯着赵让尘的佩剑说道,那把剑剑鞘上缠满了细小的锁链,剑柄是倾斜着,一长一短,看起来很是厉害。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佩剑,便是徐本忠的佩剑,神兵谱上,排名第十三的归影剑了。”
“不错。正是。”
二人骑着马,来到郊外,前面的码头,若隐若现。
“我听皇上所说,就连曹半仙和唐将军以及韩无忧三人联手都未曾拿下的徐本忠,被你一人所诛杀,真是令人感到可怕,你年纪轻轻,竟习得阴法,还得到了传说中的阴玺,真是叫人羡慕。”赵让尘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真想和你试试身手呢。”
秦欢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法气,赵让尘右手拔剑,斩出一道黑色的剑气,只见他的剑神上缠绕着浓浓的黑气。
“舒颜兄,不要害怕,我们点到为止!”
秦欢从马上跳起,归影剑发出几道影手攻击着赵让尘,连连几招将赵让尘打的跳下马去。
“看来,舒颜兄已经把徐本忠的归影剑练得炉火纯青了。”
说着,赵让尘两步冲上前去,击打的力度越来越重,震的秦欢双手发麻,残留的剑气刮破秦欢的耳根,秦欢被打的连连后退。
在一声大喝中,赵让尘奋力跳起,一剑重重的砸在秦欢的剑上,秦欢被砸的跪倒在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
秦欢似乎怒了,他使尽力气,将赵让尘弹飞,赵让尘吸附在一旁的树上,蹬树向下飞去,剑径直的指向秦欢,秦欢侧身躲过,赵让尘丝毫不留情,立刻回身斩出剑气,秦欢也回敬一道。就在这时,落地的赵让尘浑身动弹不得,脚下不知何时长出的影子已经缠绕住了他的全身。
秦欢收剑入鞘,影手也随之接触。
“果然,秦大人果真有两下子,不过我想不明白,我输在了哪里?”
“这招名叫影花,是我在跳下马的那一刻将影子种在了脚下,顷刻间就会长成,不过若你能够发觉我这一招,说不定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秦欢笑着骑上马。
赵让尘轻轻笑道:“原来如此。”二人继续前行,太阳已经阴沉了下去,今日天黑的很快,也许是阴天下雪的缘故,皇上将自己的一品御前带刀侍卫,赵让尘这个所谓的保镖,都来看管自己的安全,可真是够关照自己了。
江面上的水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卷的波涛汹涌,伴着逐渐黑暗的天显得格外阴森,空中盘旋着的雪花时时落在头上,岸上已经被这白雪染成了皑皑的白色。携带着凄凉席卷人间,江面上似乎还能看到往日血战时的情形,说不定正有水底的鱼儿啃食尸沉大海的将士的尸体。隔岸若隐若现能看到扬州的灯火,不远处的房屋正飘着缕缕炊烟。秦欢痴痴的看着这一幕,可有着赵让尘跟着自己,有种像阶下囚的感觉。
“不知道,扬州怎么样了,叶林她们。”
“走吧,舒颜兄,别看了,这天都黑了,这水也急,你我早些坐船过去,也好早点到。”
“嗯。”秦欢叹了一口气,走到一艘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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