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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她落笔,我搁她手心轻重有度地点了三下,然后再次拉住:虽然示意听懂,但其实不懂,十分必要时,源于掌心的挣动也许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

还是有点乏力的,这具实打实孱弱的身躯。如果能稍微有力点,我也许都有更多选择,骆孝箐也不会被我留在原地。

气音渐渐消失,不知道是人已亡,还是怪远走,但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去救,是我伸手可触之地,又一条被我放弃的生命。

按赤地的规矩,现在属于我的生命是三分之一;曾经因为无能,所以只能注视着什么自然流逝,但现在,只是因为怕死。

“如何克服未知的恐惧”吗?

若“死”也算恐惧的根源之一。

好像知道了考点在哪,我后倾背,半转头,贴住骆孝箐的耳朵边,说悄悄话:“你怕死吗?如果你不怕,带我一起走吧。如果一直留在原地,虽然能确保安全,但也许会错失离开这儿的机会。”

尝试着拥抱未知,然后赌上已拥有的一切去迈步前进吗?胜率是多少?

1%、5%、50%、82%……

骆孝箐知道总是要拼的,虽然不怎么觉知生命的重量,却也明白需要确定同行之人的勇气:“你呢?你怕吗?你准备好了?”

——时间:公元1016年3月6日——

我……人是否可以借准备好去死的名义,去做某件事情?

炮火间歇下,战壕之内,被匆匆分享的甜酒和饭食,年节期间,从后方兜兜转转寄来的衣物和信件……那些一声声的美好。

原来是“活着”,不管生命的意义是否被留心,但人总会若有若无地把衡量生命之重的天平一次又一次地倾斜,时左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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