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警察就到了,没有询问事情的经过,直接就将人带走了,不过带走的不是沈家人,而是谢南城。
因为分管远郊这片区域的派出所所长是沈诗语的三叔,也是沈老太的女婿,兰园门口拦着谢南城的那两位保镖大叔就是便衣警察。
被关在羁押室里的谢南城有种气势汹汹的在敌人面前搬出了门大炮,狠话都放完了发现对面是一整个军火库的感觉。
本来只要警察局随便一查身份就能知道谢南城和兰瑾河的关系,她就算在兰园里蹦迪也是合法合规的,更不用说赶走沈家这帮强行来蹭死人热度的邪教组织了。
可是因为沈家这位所长女婿的关系,谢南城直接被当成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三无人员丢在了这里,直到苏雨泽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平时跟个诸葛亮一样,怎么祭拜自己外公还能被人弄到警察局里来,托你的福,我第一次进到这种放着上世纪用来生火的木头板凳的毛坯房里。”
谢南城撇着嘴不说话,一脸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委屈感,苏雨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上她就要往外走,谢南城甩开他的手,依旧不动如山的坐着。
“不想走啊?喜欢这里工业风的设计,打算常住?”
谢南城看了看表,“到现在为止,我在这里坐了四十五分三十二秒,不能白坐。”
苏雨泽轻轻摸着她略显暴躁的脑袋,“有些牲口你得养肥了再杀,放心吧,你这四十五分三十二秒不会白坐的。”
谢南城别过脑袋,避开他的手,“你训狗呢?”
苏雨泽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我抱狗呢。”
谢南城刚要挣扎就听见苏雨泽低沉的嗓音像是阿拉丁神灯里的许愿精灵,“想要多讨点债回来就不要动,外面闪光灯可能会有点刺眼,把眼睛闭上,一切有你家苏先生在。”
沈家人听说苏雨泽来了,直接把媒体带到了派出所里,十多台摄像机对准了抱着谢南城出来的苏雨泽,好事的记者上前发问:“苏总,您现在是不经任何手续直接把人带走吗?”
“我的夫人不就是这么被带来的吗?还要经什么手续呢?严刑拷打吗?”
“苏总,您的夫人是擅自闯入他人墓地,扰乱祭拜仪式,对此行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是JS的权利可以任由总裁夫人罔顾法律肆意妄为?”
“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夫人的种种指责代表的是你个人呢……”苏雨泽抬眼看向他的工作牌,“还是溪川经济频道?”
“还需要什么证据吗?我当然是代表的经济频道对您和您的夫人提出的质疑。”
“我认为我夫人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我要求警局对于无故羁押我的夫人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并且公开道歉。”
谢南城闭着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他说着“我的夫人”时,心口像是被温暖的气流包裹,微微发热,刚涌现出的一丝感动就被他下一句话给浇灭了。
“麻烦各位让一下,我家夫人并没有看上去这么轻。”
苏雨泽抱着谢南城上车后,在场的各大媒体就相继开始发通稿,沈家的人还接受了后续的采访,指责谢南城去兰园不像是拜祭兰先生,更像是要占地为王的架势,甚至还觊觎兰先生给沈老态画的那幅《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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