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已经把你忘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把你藏了起来,藏在了心里,因为只有在那里,时间才不能把你偷走。
——谢南城日记
在一个所有人都平缓均匀着呼吸全身心投入和周公畅谈古今的夜晚,一阵手机闹铃打断了这场安静祥和的约会,打地铺的孙苏苏翻了个身子看了手机上显示着的零点时分,睡眼惺忪的问:“谢南城你定凌晨十二点的闹钟是准备上坟吗?”
曲弦思没有说话,睁开的眼睛露出一道狡黠的光芒,随后又缓缓闭上了。
谢南城隐忍着怒火,爬下床披了件衣服准备出门,地铺的孙苏苏支起半个身子,“这么晚,你要去哪?”
“给某人上坟。”
出了门,谢南城在楼道的拐角处拨通了苏雨泽的电话,电话“嘟”了一声马上就被接通了,”姓苏的,你非得用我的手机给你的生日上提醒闹铃吗?你在凌晨十二点把我吵醒,你快乐吗?”
“我不是等你祝福我了吗?”
“我祝你福寿与天齐。”
“你这么怕我早死啊,是打定主意要跟我白头偕老呢?”
谢南城重重的叹了口气,“你旁边有没有能正常思考的人类?”
一直贴着耳朵在苏雨泽电话旁偷听的严世聪一把抢过电话,嚷嚷着:“谢南城,你能想象你家这位为了跟你打这个电话丧心病狂的叫停了我们所有的活动吗?”
“比如?”
“比如在一间寂静无比的酒吧里,我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打电话,我从来没有在凌晨的时候看见过如此灯火通明的酒吧,这种日光灯一样的白光就像是医院病房里跟消毒水一样有味道的白光,那个荡涤灵魂的劲头哟,太上头咯。”
六个小时后,谢南城看着头顶白晃晃的光芒,第一次对严世聪生出一种才华横溢的叹服来,病房里的白光照在人身上好像真的有一种消毒水在身上荡涤灵魂的感觉。
手机响了无数遍,配合着白琛沉重而沙哑的嗓音有点像是丧铃声一样,它们一股脑地冲进谢南城的耳膜里,就像是有人在她耳边开了一枪,脑海嗡鸣。
“你是不是没有吃我给你的药?”
白琛眼里有探寻,有无奈,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愠怒,谢南城酸软无力的躺着,脑海里全是白琛那句宣告死亡的话语,“孩子没保住。”
而他的质问就是原因,谢南城像是一个失足落水的人却被所有人怀疑她自杀,可能是她看起来虽然有气无力的样子,可眼中的淡定让所有人都忘了验证这份淡定的真假。
“你给的药我都按时吃了。”
“如果保胎的那些药你都吃了,就不可能会出现胎儿被你基因病的药所影响而导致胎停的情况,你并没有吃保胎的药剂。”
“我吃了,要不你把我解剖了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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