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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逃走又代表什么?如果是代表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

白渊明一时想不到“狐狸”的意义就决定搁置不想。

身为术士,能占卜吉凶命运,自然要趋吉避凶。

既然今日如此重要,自己就要在今天不见生人,即使家中来客也要在今天劝离。

否则,今日一过,即成定局。命运从此飘摇不定,再难推测。

自己如何不要紧,但自己牵连白家整个家族。决不能冒险。

要赶走的第一个,当然就是她。

……

木盈喜刚伸手指探他鼻息,就发现面前已站着三人。

那三人穿着形制一致的衣服,周身气场威严,宛如实质。木盈喜都能感觉出来,他们绝不是低阶修士。

三人齐齐作揖道:“我等是七公子的护卫。公子病倒,请小姐交与我等。”

木盈喜见他们出现得突然,心中疑虑,不敢交出。

这时,花园门口传来交谈声。白家家主白寿恒,主母谢韵莹与木父木禾走进花园。

等木盈喜看向他们时,白寿恒,谢韵莹已先一步携手飞来,站定她身旁。三护卫再次行礼。

白寿恒与谢韵莹容貌只有四五十岁,实际上已经五百岁有余。

白寿恒顾不上寒暄,捞起儿子就向厢房快走。一众仆人随从皆随行向房内走。机灵的仆人不等主人吩咐就去请府医。

谢韵莹扶起木盈喜。见她惊魂未定就温声安慰。木禾步子慢,才走到她身边,也拉着女儿慢走进厢房。

等白渊明醒来,果不其然,床边围着一大群人。在家未外出的兄嫂夫妻,自己父母,府医等具在屋内。外圈还有自己院子伺候的下人,随行来的仆人等。屋子站不下的都在院内等着。

每一次,当自己昏迷醒来都是这样。

他感觉身体还虚着,有些艰难地寻找目标。果然,在外圈,木盈喜垂着头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着家人或担忧或悲痛的神情,心里有了主意。

“请问,大夫,我怎么了?”

那老大夫长叹一声,看了眼家主主母,又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白渊明故意扯出微笑,道:“请二哥,嫂嫂,带爹娘出去。”

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二老难以接受。

二哥白泉澈和他妻子稍微迟疑一下,就扶着二老的胳膊走出房间。随行的部分仆人皆退出。唯有他自己院内的下人还在。

木禾和木盈喜也互相搀扶准备离开,白渊明却道:“木小姐留步。”

她回头望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她就放开父亲,走到他床边。

屋内还有仆人未退出,见公子不吩咐了,都疑惑惶恐地原地站着。

“你感觉怎么样?”

她以为是自己把他气昏了,心里万般抱歉懊悔。可到他面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喉咙像堵住一样,蹦不出些别的词。

白渊明不管她怎么想的,抓紧时间开始进入正题:“你应该听到了大夫的话。我命不久矣。”

他故作无所谓,道:“我体弱多病,早亡已在预料之中。只是今日你来,倒是让我多了个心病。”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什么心病?”

“你应该知道了,我就是白渊明。”他叹口气,接着道,“外人都传我是至奸至恶之徒,我从不理会。将死之人,外人的流言何须在意。

“只是今日你一来,外人皆知你是那个白渊明的未婚妻,免不了指指点点,搬弄是非。而我若是在你来后不久就死了,你又要被指责克夫。

“我死了,家人有准备,我不担心他们会悲痛过度,我可以安心去了。只是若要牵扯旁人,我不心安……”

他一口气说了这些话,也不免气息不匀。平复一下呼吸后,接着说:“我只有一个心愿,希望木小姐拟一张退亲书,补偿任你开。等退婚后,你回家去。从此……”

“你这么说,简直是看低了我。”

木盈喜一直听他说着,许久未说话,直到这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白渊明方才注意到,木盈喜怒气腾腾,正瞪着他。

这是怎么了?没等他想明白,木盈喜的话如连珠炮轰得他思维迟缓,头晕目眩。

“你将我当做薄情寡义的小人不成?见你病重,就急忙退婚,好似我唯恐避之不及一样,那岂不是落井下石?我虽然和你没甚感情,听了你的话也知你是个正人君子。我断然不能做出这等事来。

“你就算是说厌烦我也就罢了,你以为让我抓紧时间离开就能保全我的名声?那更是毁我名声!我木盈喜绝不无义之人!不可能趁人之危离开,更不可能要什么补偿!”

她怒而捶了一下墙面。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些墙皮墙灰扑簌簌掉下来。而她的拳头丝毫不损。

他眼睛有些瞪大:墙坏了?

仆人们也被吓住,此刻无人敢动,无人敢言语。

白渊明有些冷汗,怎么她竟是这般讲江湖义气的人。还有这等怪力,明明没有灵气波动,是个凡人……

怎么办?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去,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分析利弊却起了反效果。

这让他想起某些人想求他占卜某件事选择后的吉凶。明明自己明确给出了最优的选择,那人却义无反顾地选择其他。

为了兄弟情义,儿女情长,舐犊之情等等……

今朝又遇到这情况,让他难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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