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马鸣彩到了郊外的别苑时,便有仆人告诉她,客人在湖中亭,等候多时。
“说吧,需要本小姐如何配合你。”司马鸣彩坐在石桌旁,看着那抹白色坐在湖边,懒散地伸手去拂动着水中的湖草。
“把此画和信交给夏临,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那抹白色从袖中抽出画和信,递向司马鸣彩。
司马鸣彩接过,问道:“我能看吗?”
“可以,无妨。”那抹白色说完,便起身离开。
司马鸣彩把信拆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封写着“夏临吾儿亲启”的信,看完信中所有内容后,拍了下桌,说:“太好了,那女人如果知道此事,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有人能阻碍我成为太子妃了。”
“小姐,这事是真的吗?”婢女觉得此事太匪夷所思了。
“管它是真还是假,只要能让这女人和太子之间产生嫌隙,我便有把握拆了他们。”司马鸣彩眼中迸发出恨意,脸上挂着奸险的笑容。
那抹白色正是曜铭,司马鸣彩今日之所以去璟王府,是曜铭告诉她,王府内一女子将会是她成为太子妃的绊脚石。
司马鸣彩起初当他是一疯子,后来想想,虽说两人的婚事是爹爹与老皇上口头上的闲话家常,可那赐婚的诏书一直没有踪影,再有炅翊与她的生分,让她不免担心真有此女子出现,便拉着侍女到了璟王府一探究竟。
这日,夏临如常到了一个老病号家中,碰巧遇到此家中厨房走水,而家中青壮都不在,夏临便谴了小俏去帮忙,自己则是如常进了内屋,找那长期卧病在床的老人家。
可夏临进屋后,见到的只有一名披着黑色大披风的人站在屋中间。
司马鸣彩听到脚步声,便转身看向来人,说:“夏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夏临见过司马小姐。”夏临愣了一下,想了想今日这家中出现如此多的意外,再看到此人,也就不意外了。
“不知司马小姐如此大费周章要与夏临见一面,所为何事?”
“不知夏大夫可认识画中人?”司马鸣彩递给夏临一画轴,和一封信。
“画中人乃是蓼国国王。”司马鸣彩没等夏临回答,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他与皇后于十七年前生育了一名公主。这小公主本应万般宠爱在一身,可突然有一天,宫内传出年仅一岁的小公主死于急病的消息。从此,蓼国便无人再聊起这位公主。”
夏临看着画中两人,其中年老的黄袍男子像极了师父,只是与山上生活时的衣着打扮有点出入,而在老人身旁的,则是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粉衣女子。信件抬头那几个字的字迹,更是让夏临感到无比眼熟。
司马鸣彩见夏临一动不动地盯着画和信,嘴角牵动了一下,接着道:“一年前,这位公主却突然出现在蓼国,国王惊喜万分,而本已病入膏肓的皇后,居然不药而愈了。可不知为何,近日蓼国已废国立省,成为我们裕国的国土,?国在蓼国废国后一天,也纳入本国国土了。之后,民间便流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这灭国的“功劳”全仰仗这位公主,而这位公主名叫,夏临。”
啪,夏临手中的画掉到了地上。
司马鸣彩说完,看到夏临的表情,满足地笑了一下,继续说:“听说沙国有一幻术,可以把一个人的相貌,重现到施法的巫师上,简直一模一样,亲生父母也未必分得清。”
司马鸣彩说完,马上离开,趁夏临那侍女进屋前。
夏临呆立了片刻,深呼吸了一下,打开里面的信函,看着那熟悉的字迹。
而信中内容大致是说:皇帝不怪她作出叛国的行为,因为他愧对夏临,当初忍心把她藏在山中学医,更不与她说自己的身世。之后还要她远离蓼国,过上无依无靠的日子。更说出,之所以如此待她,是因为先皇,也就是她的祖父,听信道士的话,说下任皇帝的小女儿便是亡国之人,需尽早解决。若他当时能勇敢说出自己并不相信此番言论,今日便不会让她对蓼国产生如此大的仇恨。
夏临把画和信藏好后,坐在床沿发呆,直至小俏进屋,见屋内只有夏临,问了几声,“小姐,怎么了?”夏临也毫无反应。
突然,夏临说了声,回府吧,木纳地转身出去了。
回程时,夏临一直发呆,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无法相信,画与信的内容,但这画和信,她要如何去考究真假呢?
夏临想到自己身边有能力帮她的只有炅翊,但她不可能找他帮忙的,万一他真的是这件事的......
夏临用力闭上双眼,不敢再往坏的方向想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再想想还有谁能帮她。
夏临在这赋安城认识的人不少,可大多都是寻常百姓,有钱有势的人自然不会找她这些民间郎中。
一时之间,夏临才发现自己唯一的依靠只有炅翊了。还有相熟的王妃,夏临不想把如此烦心的事加在她身上。
夏临自回府后一直心神恍惚,小俏马上通知了太子那边,但炅翊此时在蓼国,消息要传过去,恐怕需要些时日。
小俏不敢懈怠,比往常更留意夏临的一举一动。
翌日,夏临说她想到外面逛逛,小俏也紧跟着。
小俏见夏临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估计是想出来散散心,故只是一直默默地陪着。
当夏临逛到了烟雨台门前时,才发现自己可去的地方就只有这处了。
“哟,怎么今日有空过来呀?”圜娘见夏临呆呆站着门前,没注意她脸上的表情,便扯她入内了。
“今日得空,便过来看看你。”夏临答道。
“不过今日也是个大忙日,你且坐着,我先去忙了,等下再和你吃酒。”圜娘见刚一空桌又有人客到了,便马上去招呼了。
夏临点了下头,看了看四周,想了一下,然后跟小俏说,府内有一坛她酿了一年的石榴酿,去拿过来。小俏本不愿离开,但夏临说,她不走开,就在这等她,而且一来一回才一盏茶时间,她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小俏这才急急赶赶地往王府跑。
夏临打发小俏离开后,打算与隔壁桌的客人搭讪,看看能否听到一些关于蓼国的消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