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多,老天爷脸色变换得就快。
白日里还是一整个艳阳天,日头挂得老高,晒得人睁不开眼。
谁曾想?刚刚入夜,淅沥沥的雨滴,便飘落了下来。
“啊~我说!我说......”
一道闪电划过,遮掩住了山神庙中凄厉的叫声。
赵五双手皆是血污,有自己的,也有眼前这位已经看不出面目之人的。
赵五不知道此人叫什么,因为他还没有问,将人抓来后,只顾着“练拳”了。
他只知道,根据几个小叫花禀告,这人先前犯了“奸淫妇女未果,妇女自尽而亡”,本是一个斩监候的罪过,却是不知前几日怎就安然回乡了,还比先前胖了不少。
山神庙中,大大小小的叫花子足有二三十,他们人手拿着几张饼,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事,谁也不敢言语,便是吃饼,也学会了细嚼慢咽。
先前他们不出声,是因为赵五带来了两袋子饼。
如今他们不出声,是被方才赵五的“练拳”行径给震慑到了。
这些乞丐也是常年见惯了生死的人,但是却没见过这么“狠厉”的人。
凭一时之血勇,冲动之下,弄出人命,在乞丐里面并不算如何稀奇。
但是这和头脑冷静的“练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赵五扫视了一下庙中众乞丐,对于他们的神情,很是满意。
他之所以选择练拳这种方式逼供,为得就是震慑住在场的二三十乞丐。
通过找人,绑人,赵五已经发现这些乞丐有大用,并且自己收复他们,初期所要付出的利益非常少,无非就是几张饼罢了。
至于后面,纵然他银子用光了,事儿没办完,暂时回不了平隘新村,也可以做个乞丐头。
山神庙中,安定了一会后,便有小乞丐,主动给赵五搬来一把就剩一条腿的椅子,讨好的示意他坐下问话。
赵五看着这把椅子,皱了皱眉头,正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个小乞丐,脑子不好使时,又过来两个小叫花子,他们都蹲下来,一人一角,以肩头撑住这把残破的椅子。
此时赵五再看,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尤其他试着坐下后,竟然有一种这把椅子是自己平生坐得最舒服的感觉。
“叫什么名?”
“周五”
赵五听到眼前没面目的男人,报了名姓后,不由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
“我叫赵五,你叫周五,你我之间还真是有缘分啊?”
“小的不知爷爷名讳,冲撞了爷爷,小的回去就改,回去就改......”
周五当真是被眼前的赵五给搞怕了。
今天之前,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在家中多喝了几杯,就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他的家中,打昏了他,将他绑到这里逼供。
最可怕的在于,赵五是为了逼供,但是却一句不问,上来就打,周五早就想招供了,可是纵然自己喊破了喉咙,赵五也不停手。
现在总算熬到赵五发问了,周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五刚想继续发问,忽然有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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