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魏思敏,“夏夫人,我能和她单独谈谈吗?”
魏思敏立刻站起身,伸出手,“当然能了,云小姐,请。”
云澜明明是当事人之一,却像个物件一样,被云渺和魏思敏谈论、支配着,屈辱得全身都紧绷着。
但她又实在渴望能够扭转当前的局面,脱离这种只过了一天就无法忍受的、水深火热的生活。
因此只能强忍着屈辱与愤怒,盯着云渺和她一起上了楼。
等进了房间,云澜就立刻反锁了房门,急迫地说道:“云渺,你最好别耍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豁得出去,可你就说不定了!你现在成了云家唯一的女儿,还被裴寂捧在手心里,风风光光地当大明星,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云渺被威胁了一顿,反而比云澜这个威胁人的更淡定。
她抱着手臂,在云澜的房间里打量了一圈,说道:“云澜,你是第一次住这样的房间吧?不仅是客房,而且朝向还不好,屋里潮湿阴暗,家具也是最简单的风格,丝毫没有精心布置的痕迹……”
说到这,云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澜身上并不合身衣服,“还有你这身衣服……真是别具一格。”
云澜下意识扯了一下衣服下摆,随即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嫁进顾家吗?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我不想听你说风凉话!”
“何必这么心急呢?”云渺依旧笑吟吟的,“人的欲望一旦太露骨,就会显得丑陋,你这样,顾听澜会嫌你不漂亮的。”
说到这,云渺话锋一转,“不过他对你的看法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想要让他回心转意,已经不可能了。”
“那你还——”云澜一副被耍了的愤怒表情。
云渺抬眸轻蔑地瞥了云澜一眼,打断她的话,“我还没说完。虽说顾听澜不可能回心转意,但让你嫁进顾家却不难。就看你是想要他的心,还是想要他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云澜脸上带着犹豫和不确定,眼中却又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云渺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速溶咖啡的小袋子,放在了云澜的梳妆台上,“这是市面上的新产品,无色无味,起效快代谢也快,只需要和安眠药一起,稍微耽搁一段时间,再去做尿检和血检就检测不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毒药?”云澜警惕得很。
“我碰过了,上面有我的指纹,你说会不会是毒药?”云渺看傻子似的看了云澜一眼,“当然了,要不要给他下药把生米做成熟饭,都随你。反正我最多只不过是被一个恶心的癞皮狗纠缠,而你要是不嫁进顾家……”
云渺意有所指地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这辈子也就只能过这种日子了。”
说罢,云渺就拎起最近新买的鳄鱼皮钻石扣lindy,解开反锁,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楼下,魏思敏和夏荣音殷勤备至的挽留声不断传上来,云澜却充耳不闻。
她的眼睛盯着梳妆台上的那一小袋银色包装的冲剂,目光明灭不定。
她知道云渺很可能没安好心,可她现在根本没得选!
如果那份录音的检测结果出来,被顾听澜知道了,到时候她就连借口解释见他一面都办不到了!
还不如趁结果没出来,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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