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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泳澄笑:“贪多嚼不烂,一法通万法通。”

林相恍然,既然只是战斗方式的不同,那自然是:“我选练气路线。”身前一尺无敌,方至人间无敌。

林泳澄这次笑得更为恣意,眉眼斜飞,白齿赛雪。阿喜也在捂嘴眯眼笑。

“我和你爹爹都是练气路线,想不到景儿也是如此,也对,毕竟景儿有天生双持的天赋在这里。既然选了练气路线,景儿是赤手还是持械?”

林相问道:“有何区别?”

“兵器乃拳脚之延伸,景儿觉得,若是持械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相沉思,这个问题很空泛,他试着回答道:“空间距离的把控。”这是他从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话里想到的。

林泳澄敛起笑意,严肃地看了眼林相:“景儿有这份见地,着实应该走练气路线。但对于为娘的问题,你还是没回答对。”

“应当是一把神兵利器才对,你若持凡兵,即使灌注的玄气多么汹涌,也经不住神兵几次挥砍,你一身技艺都落在兵器上,没了兵器你与自缚双手何异?”

林相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却又是情理之中。

林泳澄再度问道:“如此景儿的选择是?”

林相思考片刻后道:“我想持械,学剑。”

林泳澄摇头哑然失笑。阿喜捂嘴的手微微颤抖,微弯的眼角含着泪光。

“为什么想学剑?月棍年刀辈子枪,为娘我便是用枪的。”林相觉得问出这个问题的林泳澄带着几分严肃。

林相认真回答到:“自然是我喜欢呀。”用剑多帅,什么一剑光寒十九洲啦,什么剑气纵横三万里啦,什么我辈喜学剑啦,什么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啦,多有排面。

林泳澄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笑了,总之看到自家孩子那对温润水眸,心尖仿佛一直在飘扬,那一句句对答更是熨帖到了肺腑。

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一把三尺六寸(一米二)长剑来,剑式古拙,像是下三流铁匠铺打造的样子,套着黑色粗硬皮质剑鞘,把手缠着微微褪色发白的细细褐绒,怎么看都有些年月了。

看到这把剑,阿喜再也忍不住那份悲喜交加,直接呜咽一声回房去。

“这是你父亲的佩剑【折杨柳】,你喜姨睹物思人了,让她自己待会儿就好。”林泳澄递给双手承剑的林相,示意他拔剑看看。

林相依言,不过林相才六岁,身高才三尺(一米),只得拿张凳子把剑横放,横着拔出来。伴着微微泛绿的剑光,林泳澄的话语与剑鸣一同响起。

“郑丘蒲阳易铸造,剑初成,居天下名剑末位五十。”

剑身如水从黑鞘中流出,伴着清越剑鸣,似小桥流水别有意趣。

“均国浅湖论剑,连折四剑,居天下名剑四十一。”

霜白剑脊上一抹青翠绿线蔓延滴下,林相眼中仿若落下一枝杨柳,折柳送别于流水间。

“北地纵横十三年,身经百战,现居天下名剑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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