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弯腰把手中端着的碗重重的放在凤春衣的身旁,一股鸡汤的香味瞬间飘入了简直的鼻尖。
闻着诱人的香味,几乎一整日没有进膳的简直那不争气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连子墨若未闻一般,倒是那碗被放在地上的鸡汤却是一滴都没有洒出。
“谢谢!”凤春衣似是习惯了一般,伸手端起连子墨放下的糖瓷碗,大约是碗有点重,而他又没什么力气的缘故,端着碗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动。
“不必谢我,要谢你谢二哥便可。”说完连子墨看了眼一脸警惕的简直,没有说话,又走回了牢房的另一个角落。
瞥了眼装睡的谭阳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简直看了眼凤春衣端在手里的鸡汤,居然还放了一只肥硕的鸡腿,不自觉的深深的咽了咽口水。
“若是简大人......”凤春衣盯着手中的鸡汤看了许久,虽然不舍得,但是......还是把碗递向了简直。
“我不饿,你更需要!”虽然不懂为何他们会给凤春衣送一碗鸡汤过来。简直觉得奇怪,虽然他们都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但想要凤春衣的命,这几人随便谁,只要轻轻一捏,他和凤春衣都轻易可以被他们杀死。
所以,这汤......简直大概想到了什么。
“所以,这是他们......他事后的补偿?”简直不可置信的看着喝得一脸坦然的凤春衣,怎么也不懂,凤春衣会接受这样的侮辱。
那个骄傲张狂的凤春衣居然会接受这样的侮辱。
若不是他与凤春衣不熟,他可能会忍不住打翻那一碗鸡汤。
这样侮辱人的东西,如何能下咽。
虽然他也好饿,饿的有些发晕了。
简直秉着眼不见心静的原则,找了个地方靠着墙壁坐了下去,然后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凤春衣和......和他手中那碗鸡汤和鸡腿。
但是......越是不看,那浓浓的香味越是能透过牢房各种让人作呕的难闻的味道,传入了简直的鼻息,引的他觉得肚子越发的不听话了。
就在简直终于要结束与饥饿作战将要睡着的时候,坐在他不远处的凤春衣突然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身边,突然开口问道。
“简大人可知我是因何事而被关押的?”
简直闻言有些气恼的睁开双眸,眸中的神色带了几分戾气,转瞬而逝。
凤春衣捧着手中的已经换了清水的瓷碗,有些愣了愣,又低头喝了口凉水。
“这也是他们给的?”简直的视线看向凤春衣手中的瓷碗,想要质问,但想到他与凤春衣还算不得熟悉,他的自甘堕落,又与他何干?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生存方式。
简直在看到凤春衣低头饮水的瞬间,收敛了外露的情绪,他从小脾气都算不得极好,若不是他的爹爹每日耳提面令的督促,或许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平静内敛,不易动怒的性格。
“凤公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话我们明日再谈也可。”简直有些赌气的回绝,虽然他看着凤春衣的脸色依旧如常,并没有半分的不高兴。
“我不需要!”看着凤春衣小心翼翼递过来的那碗水,简直还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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