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胸闷、想呕吐?”阿澈蹲下身来看着我。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嘶吼着。
“她看起来很是急躁,愤怒,好像是躁郁症。是吗?阿姨。”阿澈看看我,又转头问问妈妈。
“她之前得过重度抑郁症,后来通过ECT已经治好了。前几天被车撞了,脑部出现血块就又是失忆又是发烧的。今天受了点刺激就变成这样了。我给医生打电话,但是他一直没有接。医生之前说过,如果复发,就吃四颗文拉法辛,然后马上回去复诊。”妈妈一口气急急说完。
“我们看的是悉尼的Seneca医生,他在国际上很有权威性,不会诊断错误的,她吃了药就没事了。你是医生,肯定有经验,帮帮忙,麻烦你喂给她。”妈妈把药递给阿澈。
“可是她现在的病情和之前不一样,脑部有淤血,可能不是之前抑郁症引起的焦躁。而且她还在发烧。还是先做个全身检查比较稳妥。”阿澈没有接过药片。
“我们昨天已经做过脑部CT和核磁共振,医生看了片子了,都说没事。你快点的吧!把文拉法辛吃了,再吃布洛芬,别磨磨唧唧的了,她到时候发作起来真的会咬人的。”妈妈愈发心急。
“我觉得还是要检查一下。”阿澈还在犹豫。
“你~”妈妈自己动手,来捏我的下巴。之前手背上被咬的伤疤还有些痕迹。
“嗯~卜~”见妈妈很是费力,阿澈终于也上前帮忙。终于灌下去了两颗。
“咳咳咳咳~”
妈妈给我拍拍背部。“还有两颗,吃完就好了。”
“呕~”
妈妈赶紧捏住我的嘴唇:“不准吐出来!咽下去就好了!”
我使劲儿地甩头。
“你别这样!求你啦!快咽下去吧!”妈妈呜咽着紧紧地捏住我的嘴唇。
“嗯~嗯~嗯~”
见我终于咽下去了,她接着又和阿澈一起给我灌了两颗药,再捏住我的嘴唇。
”把退烧药也吃了。“她又灌了我两颗布洛芬。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明天就飞悉尼。你爸爸已经叫秘书给我们订好机票了。”
“嗯~嗯~嗯”见我全部都咽下去了,她才放开我的嘴唇。
“我不去悉尼,我不去!ECT太可怕了!我死也不去!”我冲她怒吼。
“我们不做ECT,我们不做ECT,我们只是去复查,爸爸也会去的。看完医生我们就去Darling Harbo看夜景,你不是最喜欢吃那个泡芙吗?每次看完医生,我们都会去吃一个的。你爸爸还没有吃过呢,这次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妈妈柔声哄我。
“我不记得了~”
见我有所缓和,她觉得应该是药效发作了。“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第二天,第二天去吃那个DULCE DE LECHE,你不是跟我说,妈妈,我每一个月不发作一次,你就带我去吃一次DULCE DE LECHE,好吗?那个黄油焦糖好香啊!就是吃了太容易发胖了,你还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第三天,第三天我们去Bondi海滩玩,吃那个Wagyu汉堡,你每次吃完都吃不下晚饭了。然后我们就去悉尼皇家十字区,看你那个一直想看的脱衣舞表演,好不好?这次,你爸爸一起去,我们就不用担心有小偷流氓了。然后我们再去······”
“我头好晕~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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