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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把陇右怎么了?”

押解回京的马车里,裴坚怒目而视,尽管被绑住了双手,可裴坚看起来却依然有些没认清现状。

“哧——”哧笑声响起,本就因为身子没有大好只能坐在马车里而不爽的凌枯毫不客气的给了裴坚一脚,“你还真以为你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裴家家主呢?”

“裴家已经没了。”

“若当真如此,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裴坚一想到此时陇右的情况,眼底深处浮现出了一抹恨意。

可下一秒,凌枯的剑刃已经抵在了裴坚的脖子上。

“你不放过我们?裴坚,你要知道,如今痛快的死对你而言就是一种奢侈。”凌枯的话让裴坚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要说你这个人啊,心坏也是一方面,你运气也不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

见裴坚不说话,凌枯脸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你若是对太上皇或者是皇上动手,你可能就像一只蚂蚁,被他们挥挥手就给碾死了,可你偏偏对太后娘娘出手。”

“你知道云执为什么死吗?”

说罢,凌枯便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裴坚的脸,而后极为轻松的卸掉了裴坚的下巴,防止裴坚咬舌自尽。

没有了裴坚在一旁叽叽喳喳,凌枯只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而裴坚则拼命挣扎着,他想不出来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他明明提前利用顾清风测试过母蛊和子蛊,又提前驱动了蛊毒的发作,为何......

随着马车距离都城越来越近,凌枯心尖开始莫名的轻颤了起来,奇怪,他以往回都城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而此时的昭宁宫内,姜瑜几人正在看常庆传回来的信件。

“裴举死了?”

姜瑜抽了抽嘴角,“会不会是常庆下手太狠了?对于裴家这样装的清清白白的世家,就该留活口先揭穿他们的真面目。”

“阿瑜,这次你还真错怪常庆了。”

顾临的声音冷不丁响起,顾清衍的眉眼立刻便耷拉了下来,这人怎么这么快就从军营回来了?

“错怪常庆?”

姜瑜显然有些困惑,不是常庆,那还有谁有胆子不经上奏直接动手。

“阿瑜若是想知道,就去问问舅兄。”

顾临在姜瑜看不到的地方给了顾清衍一个眼刀,“不过舅兄也是为了给阿瑜出口气,想来应当是引出母蛊的过程中也把母蛊的毒素留下了。”

“这都是你猜的?”

顾临点了点头,就凭他对姜鹤的了解,这厮十有八九这样做了。

“无妨,只要裴坚留个活口就行。”姜瑜眼中沁满了笑意,“陇右的事情若是处理好了,就让常庆回来吧,还有秦家的那些暗卫。”

“阿瑜说的对。”顾临缓缓开口,“阿衍,你身为皇上,应该对这些事情都了然于胸,这样,你现在就去找你舅舅确认一下情况。”

“迎志,你......”顾清衍想要吩咐迎志去定远侯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临打断。

“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

......

半炷香后,姜瑜给了顾临一个自行意会的眼神。

“阿瑜,你不觉得这几天那个臭小子有点太碍眼了吗?”顾临皱着眉头,“每日一下朝就往这里跑,还不停的催促我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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