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回到司烜氏后,继续每日早起站桩。
现在他早已不用从八卦注入心法,就可稳稳的、轻松站半个时辰桩。
现阶段武道进行的亦是基本功训练。
肩、臂、腰、腿、桩实属基本功。
练武场上十几名少年正在努力修炼,一个个皆汗流浃背,肌肉充血,面色红润。
少年们的荷尔蒙充斥在整个练武场。
大家深知,基本功修炼好,即使将来无法觉醒心法,靠着一身武力找个捕快的差事也比当泥腿子好。
至少在这世道,平民大部分收入都入了苛捐杂税。
若有公职,那至少不是最底层,不是被欺压得最重那批人。
诚然,觉醒心法成为司煊氏正式之徒,才有可能走向更高处。
此刻,常生的左右站桩是赵兴德和陈玄亦。
三人远远瞧过去是从高至矮的排列。
仍像那移动的信号格一般整齐。
陈玄亦只感有些许疲惫,于是想找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开口向常生问道:“咋样?回家的感觉是不是很舒坦。”
常生无奈的瘪了瘪嘴,满脸忧心忡忡。
语气却仍徐徐地说道:“不好,目前家里遇上一些棘手之事。”
陈玄亦闻言问道:“何事,看你愁眉苦脸的。”
常生把家里走水案和如今常家附近总出现不同生面孔,向陈玄亦和张兴德述说了一遍。
不过隐去了在家中安装机关术和家中拥有古籍等细节之处。
陈玄亦听完,嫉恶如仇的说道:“陈县令那就是仗势欺人之辈,放心,我一定帮你揪出幕后真凶。”
接着思忖了几息,又羡慕地说道:“云荷师祖对你可真好啊。”
然后又一脸陶醉地说道:“她若能对我这么温柔,我死也无憾了。”
这一连串下来,一旁的常生和赵兴德根本插不上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玄亦在自己变幻莫测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最后还是陈玄亦自己默默绕回主题。
他担忧地对常生说道:“你这幕后真凶怕是不好寻啊。”
“你得先找出他们为何针对你们常家,所为何事,所为何物。”
常生听完陈玄亦的话才意识到,没有说出古籍之事旁人断然无法明白为何针对常家。
但那古籍如今就在司烜氏,还是莫要多提。
看来得先自个先想想法子。
正当他思忖之际。
赵兴德却倏然开口道:“看来今日须得去勾栏一趟。”
他自从上次跟着陈玄亦去了牡香天阁后,虽然战战兢兢一晚上,什么事也没做。
但那种新奇,那种魂牵梦萦。
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陈玄亦面色鄙夷地看着赵兴德说道:“你的确是又怂又爱玩。”
但他思忖了几息,却又郑重其事地说道:“倒也不无道理,那边达官贵人多,喝多了留宿亦是常事,枕旁休憩时说不定就聊起小道消息。”
他转头对常生说道:“此计我看可行。”
赵兴德在一旁,“嘿嘿嘿”地笑道:“是吧,两位哥哥。”
那粗犷的声线,配上哥哥的叫唤。
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的兴奋。
……
晚十点戌时。
牡香天阁。
赵兴德这次进来明显熟稔了几分,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偷感了。
诚然,勾栏听曲这玩意,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两次就有三次,有三次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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