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孙元化亲眼目睹孙女轻挥玉手间竟然变出了一碗热粥和一道佳肴时,他简直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令这位老人既震惊又兴奋不已。
孙和京连忙开玩笑地说道:“蓁蓁的仙府神奇之处可多了去了,你现在就是想要一头猪,她都能轻而易举地给你变出来。”
孙元化听了这话,心中也十分欢喜,对于孙女能够得到如此神奇的仙府感到无比开心。
祖孙三人用完餐后,孙蓁蓁便将桌上的食物收拾进了仙府之中。
孙和京将孙元化再次的扶到床上躺着后,他疑惑地问孙元化:“父亲,咱们八月份不就已经收到来自辽东的消息了吗?当时我离开的时候才九月份而已,为何您直到十一月份才派遣孔有德前去呢?而且今年还恰逢闰十一月,这般耽误军情,可是重罪啊!”
孙元化重重地叹息一声,满脸愁容地解释道:“你走后不久,我便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孔有德等将领速速启程。可他们却找出各种借口拖延行程,一会说天气炎热得让人难以忍受,实在不宜行军;一会又推三阻四,找其他理由搪塞。面对如此情形,我也无可奈何,只好多次下达严令。最终,他们才勉强在十月初慢吞吞地上船,朝着辽东进发。”
“祖父,后来呢?到底还发生了何事?”
孙蓁蓁眼见孙元化讲到关键处戛然而止,焦急万分,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忧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元化,迫切想知道后续情况。
孙元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愤恨不平之情,接着说道:“本以为耽误了整整一个月,总算把援兵送出去了,可以早日解除大凌河之围。岂料想,仅仅过了三日,到了下午时分,他们竟然毫无预警地调转船头,原路返回了码头!”
“这究竟是为何?难道他们胆敢故意违抗军令,根本无心前去增援不成?!”孙和京气得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高声叫嚷起来。
“起初,我也曾怀疑他们是否未经许可擅自返航,但经过向数位船夫询问后得知,海上风浪实在过于猛烈,如果继续前行,船只极易被狂风掀起倾覆。然而对于这些船夫所言究竟属实与否,亦或是否已遭他人收买,我实则难以明辨。”
“那么父亲大人,您理应尽早派遣他们骑马启程啊!”儿子焦急地说道。
“难道我不想如此吗?可他们归营之后,表示需要休憩整顿,而这一番休整竟又耗费了整整十日之久。在此期间,我不仅需筹备他们所需军费,还得张罗马匹事宜。即便所有准备工作皆已就绪,他们仍显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行程。他们于十一月末方才动身离去,一路上更是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直至 闰十一月二十七日才抵达吴桥。未曾想就在此时,竟然发生了士兵偷窃村民家禽之事,紧接着第二天他们便公然叛变了。”
“这群挨千刀的家伙,简直就是一群白眼狼啊!他们居然如此轻易地忘记了您对他们的知遇之恩,反而将您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孙和京愤愤不平地骂道。
孙元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涩地笑道:“如今再说什么知遇之恩又有何用?他们这些人甚至连自己昔日主帅的命令都置若罔闻,又怎会在意我这个曾救过他们性命之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与失望。
孙元化越说越是伤心难过,而一旁的孙和京都有些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看着父亲那悲痛欲绝的神情,孙和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突然间,孙和京想起了之前寄回家乡的信件以及大凌河目前的局势,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爹爹,您可知道祖大寿早在十月二十五日便已向金兵投降了吗?而且就在十月二十八日那天,他竟然亲自打开城门,恭迎金兵进城!”
孙元化听后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岂能不知此事?我也是在孔有德等人离开之后方才得到此消息。然而,辽东那边送来的军报却称他们仍在持续攻打大凌河,企图将其从金兵手中夺回。当时我还想着让孔有德他们前去支援一番呢!”言语之间,满是遗憾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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