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老秦愣了。
于是周围的人尽数看向高赛。
高赛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猜到了,能解开吗?”
副校长有些意味难明地看向老秦,“你来看看。”
老秦点了点头,提起酒坛咕噜咕噜了一大口,猛地朝天上喷了过去。
顿时一轮明月浮现在天际,月光涌动,让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
“镜花水月,缘起缘落,今夕何夕~”
老秦长吟着,月光开始变得扭曲,天上的月儿也仿佛变成一个大轮盘,在所有人的眼帘中不断出现重影。
这些月儿重影一道道拉开,仿佛是影片的胶带,每一轮上都有一团团模糊的影子晃动。
老秦再度大喝,“我问缘由~!”
须臾间,最前方的那一道月儿大放光明,径直化为一道足以将整个广场覆盖住的大圆盘。
圆盘里,一具暗红色的棺材浮现。
棺材正前方被雕成了方形大印,上面赫然就是正是高赛身上印戳的那几个字。
老秦又灌入一口老酒,再度大喝,“我问前夕~!”
陡然,棺材板嘎吱嘎吱的移动着,缓缓掀开,里面露出了高赛妈妈的身影,而且还是两个!
“咦?”老秦有些懵逼地揉了揉眼,“老子喝醉了?这怎么有两个小师妹?”
“那是第二人格,你个傻逼!”万裕生教授探头看了眼,皱着眉头,“藏心门的修行真特么邪门,真整出了两个自己?”
陡然间,棺材板轰然作响,几乎是撞击地重新盖住棺材。
那撞击声是如此巨大,响彻在周遭每个人的心里,带着可怕的轰鸣声。
只是瞬间,老秦和副校长喷着一口老血倒飞了出去。
万裕生教授、许霜月和其他围观的一群人也都被声浪撞飞。
月儿消失了。
洪流冥河也消失了。
唯有高赛沉浸在独特的韵律中不可自拔。
“握草,S级的力量,小师妹不是A级,她都快登顶了!”老秦惊呼着,“牛逼!”
副校长面色凝重,“自己跟自己第二人格签订契约,牵涉的力量还延伸到丈夫,最终全落到了歹命的儿子身上……”
他表情有些古怪,“这玩意已经不是我能懂的,我才一个小小的B级巅峰,搞不了。”
高赛深深地吐了口气,望向他,“我能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副校长仿佛后槽牙疼一般抽搐了一下脸庞,“我只能说小师妹当年看不上我是有原因的,我竟然看不懂。”
“不过倒是可以跟你说一下,这个她改良的灵棺术,虽然看上去会让你变成衰人一个,但是嘛,它应该是个祝福。”
“!!!”
高赛一个后仰,“你管这叫祝福?”
副校长比划了一下双手,他应该是要画个阴阳鱼什么的,或者只是胡乱比划着,“我很难能跟你解释福和祸互相流转的道理,这太复杂了,但……”
“反正就是祝福。”
“比如说,你应该从小没有生过病,对吧。”
高赛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只是从小,他前世那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却越活越像梆硬的大水牛,是真的健康到不得了。
“再比如说,你的精气一定特别旺盛,床上一定贼猛对吧?”
这……
是这样的没错。
但这个话题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来聊吗?
高赛莫名有些羞耻地点了点头。
“我只能说,你慢慢感悟吧。旺盛到极致的精力,健康到不行的身体,这在你成为狩猎者之后,好处多到你不敢想。”
“呵~”老秦在旁冷笑着,“你到底行不行啊,跟小孩子扯这些,就没有一个讲在点子上,就忽悠什么都不懂的娃儿。”
副校长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要不你来说?”
老秦脖子一梗,“老子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呵~”副校长把冷笑还了回去,最终也是很无奈,“好吧,我也看不懂。”
“你们两个废物!”万裕生教授骂骂咧咧地将两人推开,看向其他同门兄弟,“还有谁来看看?”
“S级啊,不对,应该是准S级。”其中一个叹了口气,“懂不懂S级的含金量?这玩意谁能整明白?”
他们你一言我一言地说讨论着,最终什么也没有讨论出来。
甚至连到底是诅咒还是祝福都不能确定,争论个不休。
人群旁,许霜月轻轻地拉住了高赛的手,紧张地看着他。
她很少主动跟高赛肢体接触的,这次她是真的担心高赛。
高赛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没事的。”
许霜月看了眼那些师伯,小声地说道,“我会把所有灵棺术,还有藏心门的资料都整理出来给你。”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高赛点了点头,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虚无的远方。
他仿佛看到了一座桥。
桥下洪水滔滔,桥上有着一轮明月。
就很神奇,冥河的洪水已经褪去,镜花水月也已然消散,可这二者在自己心灵之桥上交汇碰撞发挥作用,却犹如汤锅里的翻滚药水般,留下了痕迹。
这是继粉色羽毛所代表的‘骨地猫宁’之后,出现的第二三道痕迹。
这并非复制副校长和老秦的能力,高赛并没有这般能力。
他只是从冥河和明月中悟出了点奇妙的东西。
一曰激荡。
一曰始末。
激荡,始末,都是万物变迁的痕迹。
特别是对汤剂或者食饮来说,高赛尤其有想法。
他想起了自己那副整不明白的‘迷醉’汤剂,突然有了太多太多的想法。
这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奇妙到他甚至不想去理会眼前这些人事纷纷,只想回去自己的小厨房实验室里捣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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