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老爷们是真带不好孩子。
不过司马郁这个睡姿是真的没谁了,欧阳正和虞晖一人一边,他被虞晖放在中间。
玩的小案没有收,反正炕够大,司马郁是睡小案和虞晖中间的。
早上的时候,欧阳正先醒了,便看到司马郁就盖着个小案。
“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欧阳正趴在边上啧啧称奇:“不冷吗?”
司马郁迷迷糊糊的说道:“嗯……被子有点硬……有点挤。”
虞晖在一旁捂着嘴笑。
欧阳正把司马郁头发往边上拨了拨,说道:“哎,别说,他这散发的样子真有点像个小女娘。”
“咦,可不敢这么说。”虞晖说道。
“哈哈,是我孟浪了。”欧阳正说道:“这样不会感冒吧。”
“会吧。”虞晖说道。
欧阳正将小案拿开,看虞晖在穿衣服,拿虞晖的被子给司马郁盖上了。
“他被子喜欢睡身下的?”欧阳正问道。
“怕屁股着凉吧。”虞晖说道。
就见欧阳正将自己被子也压在了司马郁身上。
“好了,这下应该不会着凉了。”欧阳正笑嘻嘻的说道。
虞晖坐着轮椅去煮了一些姜茶,天簌簌下起雪来。
他没想到司马郁病好了以后给他搞了个这个来,他们的木工课还真的什么都教。
“师父,我来吧。”黎书拿着抹布端起了姜茶:“这是谁的姜茶啊?”
“还能是谁啊,睡觉不老实的那位呗。”虞晖笑道。
“哦。”黎书应道。
“书儿,哦不,珂儿。你说那话真的伤到郁儿了。他只是着急了一些,但他绝对不是什么算计和利用。”虞晖说道:“司马郁他,他一直害怕,他突然走了,我们这些人要怎么办。所以,他才会着急让你去做选择,让你成家,让你学业有成,不是他怕麻烦。”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黎书问道。
“他有先天的弱疾,好好养着,也不过能活过及冠之年。”虞晖说着:“我原本招你来,也是希望能有个年岁差不多的孩子,能陪陪他。但是他说,你的路比他长,不愿你跟着他蹉跎岁月,他希望你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好好读书,明事理,好好长大,走自己的路。”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黎书问道。
“他不想所有人都觉得他要死了,就怜悯他,梦安都不知道这个。他喜欢别人对他笑,跟他玩闹,而不是处处让着他。”虞晖说道:“我觉得你即是他最亲的亲人,你应该知道。你对他不满,你可以直接说你想要什么。郁儿虽然强势,但是他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人。你若还认他这个兄弟,切不要再说一些随意揣度的话,让他伤心了,你该信他的,他荒唐,他胡闹,但是他不想将你的前程也搭进去。”
“他这个病,治不好吗?”黎书问道。
“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且他每次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容易外邪入体,肝气郁结。”虞晖说道:“之前跟王大人同行的时候,我们达成了共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一般都不管他的。哈哈哈哈,幸好郁儿还算纯良,一般不会做那些事,只不过最近盯上家里的牛了。那要防着他一些,省的他被抓了。”
黎书淡淡的笑了笑,在托盘里放了两个肉蒸饼、鸡蛋和一碗姜茶,端了出去。
司马郁这边梦到了鬼压床,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哪个该天杀的给他盖这么多被子。他好不容易从梦里走出来,就看到黎书端着个碗站在他面前。
这特么还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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