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好像从梦里惊醒一样，反应了一下，才给出回答：“大家都觉得兰伯特不错，他是个好人，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太早解雇他们。”
冯楚摇摇头：“不，约翰。做一个俱乐部的老大，不可以心慈手软。看看你们的战术打法，4-4-2菱形中场，双高中锋。这样的战术布置还会出现在2017年的英超赛场上，你们不降级谁降级？”
约翰的嘴巴动了动，没出声音。
冯楚太懂约翰这种人了，他有些优柔寡断，并不适合这个位置。与其说是他来到这个位置，倒不如说是他被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冯楚温和的说道：“约翰，我们都是英超的老朋友了，有些话我觉得得跟你讲。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些老朋友降级之后沉沦下去，看看维冈和米德尔斯堡都去哪里了？我们都看不到他们了。”
“首先，你才是俱乐部的老大，你给员工们制定目标，达不到就该滚蛋。这什么兰伯特，根本就完不成保级的目标。看看人家水晶宫，定位明确，主教练就找老霍奇森，人家肯定能保级成功，没了扎哈也能保级。你首先就得换教练。”
冯楚笃定的话语触及到了约翰的灵魂深处。是啊，克莱沃带领着曼联从泥潭中走出，是他带领着穆里尼奥一同迈向成功，这样的人讲话肯定是有道理的。
“那么换谁呢？”
冯楚压低音量，就像是恶魔的低语：“法利亚是个有能力的人，只可惜穆里尼奥不愿意让他离开。”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去请老雷德克纳普做教练。他想拿冠军没那么简单，但是想保级还是手到擒来。这些英格兰的地头蛇最明白怎么搞定其他球队，你明白吗？”
约翰有些犹豫，老雷的大名他也听过，这人的手脚不是很干净。
“可是....”
冯楚一拍椅子，音量提了起来：“你们差那点钱吗？皇帝还不差饿兵。想想留在英超能赚多少钱，老雷才能弄几个钱。”
“可是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冯楚眼珠一转，马上回答道：“陶工一直是一支气质特殊的球队，每一年我们来到你们的球场都能感受到与众不同的比赛体验，那种格外艰难的体验是有助于球队提升实力的。可现在呢？你们看看你们的表现，我都不好意思看球队继续蹂躏你们。”
谈话间，凯恩又完成了一次精彩的远射，足球打在横梁的上沿，飞了出去。
“你看看，你们的表现根本就没有一点竞争力。就算是到了英冠，估计也只能排名中下游。多丢人？子承父业也不能干成这样啊，太丢人了。”
约翰两手一摊，很想反驳，但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借口，克莱沃说的确实有道理。
冯楚低下头，继续说道：“再说了，怕老雷黑金，你不会找别人过来？我听说维纳布尔斯最近在寻求一份工作，你可以安排他当俱乐部顾问。中国有句古话，叫作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担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约翰还在思考其中的道理，球场内的欢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索。
凯恩又进球了，约翰看向一旁的大屏幕，上面正在回放凯恩的进球。特里皮尔突入禁区倒三角传球，凯恩跟上一蹴而就。
祖玛这名后卫什么都好，就是注意力有时不够集中，跟不上凯恩的跑位。
比赛完全成了一边倒，斯托克城毫无还手之力。
约翰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在俱乐部里长大。父亲在俱乐部里管理俱乐部，他从小跟着球员们玩耍，跟着教练组一同学习。
马克修斯当时带队成绩不错，只是他太过固执，总想着打造自己的新一套战术。钱钱钱，每次马克修斯与他见面都是谈钱的事情。
要是当时自己再有耐心一些，说不定现在斯托克已经完成了更新换代。
“克莱沃，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冯楚很愿意给这些中下游球队提供帮助，只有这些中下游球队保持着足够的竞争力，曼联才有可能会翻车。
看看这些球队现在摆烂的样子，像什么话？
“没问题，如果有需要，你就打我的电话。”
冯楚掏出手机，将自己的号码展示给约翰察看。现在，他的手机号码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从曼联名宿到英超主席，再到欧洲其他豪门主席，就没有谁是想联系他联系不到的。
礼貌克拉克：“你吗？”
约翰站了起来，向冯楚伸出手，说道：“上次你在英超联赛委员会那里提出的提案实在是一个天才才能拥有的灵感。听说教授已经上报FIFA，准备将鹰眼系统推广到全世界。原本我们是站在理查德那边的，但我们都认为你的提议更有吸引力，理查德已经过时了。”
“什么？”
冯楚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理查德脸色会那么难看。
约翰小声说：“最近理查德又在联络人脉。你上次的提案启发了他，他说是要打造英超自己的财政公平法案。你上次的提案让他下不来台，这次他应该就是冲你去的。”
说完，约翰就离开了主席包厢，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英格兰特色财政公平法案？”
冯楚不清楚理查德在打什么算盘，但总归一定是好事。
理查德是他最坚固的友军，以颠覆曼联统治为己任，先英超之忧而忧，后英超之乐而乐。有的时候，理查德比他冯楚还想曼联失败呢。
这种友军想要做的事情，他冯楚必须得帮帮场子。
上半场比赛已经结束了，曼联半场五比零领先斯托克城，斯托克城的将士们失魂落魄的走进球员通道。
冯楚真想打电话给英格兰警方，有人在老特拉福德冒充教练和球员，冒领工资。警方应该对这些人提起公诉，诈骗罪与职务侵占罪数罪并罚。
穆里尼奥对球队的表现很满意，传控？还传个锤子控！球队就是要有自己的风格，现在这样就踢的很好。
下半场开场后不久，佩里西奇的传中砸在了凯恩的后脑勺上，足球高高飞起，一个黑影袭来，防空警报拉响。
弗莱彻根本来不及起跳，就被博格巴压在了身下。
保罗轰炸机登场，曼联再进一球。
弗莱彻坐在地上，看着博格巴冲向角旗庆祝，哑然失笑：“罗伊，你可真是带出了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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