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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度伸手抓住他衣襟,将人拽近些,又取了药膏也细细的给他涂下巴。许是夜里太过安静,沈玄度又听见了咚咚的心跳声,还有,李初喉结滚动吞咽唾液的声音。

沈玄度好奇的移动指尖,堪堪点在喉结处,“咕咚”一声,指腹下的凸起滚动了一下……

夜,太静了……

李初猛地起身,打横将她抱起,蹭蹭几步来到院外,脱手将人扔进了小池塘里!

池塘水很浅,但沈玄度毫无防备,狼狈的扑腾了好几下才站起来,水草及腐叶缠上了头发和衣裙。站稳身体,只见李初转身进了房间,看过去时,正见他用力的将窗户关上!

“狗东西!”沈玄度低声骂道,手脚并用的爬上岸,顾不得找李初麻烦,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池塘水翻墙出去。

谁知还没翻出去,一个巡夜的小厮“啊”的惨叫一声,指着她颤颤抖抖的大叫:“水……水鬼!”

声音一出李初忙开门出来,冲到小厮跟前手起刀落,将人劈晕了。

沈玄度冲李初呲了呲牙,小声道:“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这一等又是很多天。

齐望舒深知自家闺女性子是改不了,对她进行了放羊式管理。

弟弟沈轻舟十三岁了,到了爱玩会玩的年纪,他与沈玄度和李初都不同,不是闷葫芦,也不是武痴。反而是个交际高手,仅仅十三岁的年纪,便与乾京许多子弟有了来往。

这一天,沈玄度被娘亲罚了抄书,抄了一上午实在想逃懒,琢磨着去撒娇减减数量。

结果到了爹娘门前便听见沈洛白长叹了口气的说“今今实在没个丫头样子,前两天碰见那个文绉绉的王大人,话里话外的说我闺女没规矩。若不是看他是个文人,非跟他打一场不可。”

“还不是你惯得,现在嫌弃了?”齐望舒没好气的说。

“怎么会嫌弃,若是有女子比武,我闺女绝对是状元。”沈洛白得意的说,“诶,我问你,咱们与李家这娃娃亲作数吗?我看李初那孩子不错,他俩又要好……”

“快别提这茬了,他俩是要好,但你看他俩有那意思吗?跟好兄弟似的!”

“哎……”沈洛白又是长长叹了口气。

齐望舒安慰道:“也没什么打紧,我跟锦姌商量过了,他俩要是不愿意,做兄妹也不错。虽然年岁到了,但总想闺女能多陪陪我们,先不着急。”

沈洛白嗯了一声,“也不打紧,你看赵将军也是女子,实在不行,以后我们今今也去做个武将,威风的很。”

“威风?威风什么?你在边关还没吃够苦?还想让女儿也去?你揣的什么心啊?”齐望舒急眼道,“再说,我们不是说好的,女儿一定要留在乾京,不再回磐安,你现在什么意思?”

“哎呀,夫人饶了我吧,为夫口不择言……”

沈玄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悄悄溜了出去。

商乾定国时,各方势力还处于占地盘的阶段,最终形成了五国并立的局面。

商乾虽然占据了最优地势,但却是被包围在中间。南有南平国和江陵国,东有天海城,北便是年年战乱的北州。国富民强之下,更是群狼环伺。

那是乾熙二十二年冬,李府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喜事。这件事的起因与经过沈玄度没听到一点儿风声。

至于为什么说是喜事,周围人那么说的。但是这事对锦姨来说,算不得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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