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退朝,皇帝起身拂袖而去。
朝事并未议完,众臣面面相觑,只得先退出大殿。
宋昀山还爬伏在地上,有个小公公上前扶起他,道:“南平王快起来,皇上盛怒,南平王体谅。”
宋昀山就着他的手起身,面色依旧沉痛,“多谢公公。”
“皇上命奴才送您出宫,还命奴才安置好南平王吃食住所,您有什么事,吩咐奴才便是。”小公公语气平和。
宋昀山眸底闪了闪,客气的道:“有劳。”
刑部尚书宋宏,自得了严查韩鹤飞谋反案后,用了雷霆手段,第二日,将画好押的口供捧到了皇帝案前。
刘成照未出面,只命他先呈报上来,一切待皇后生辰宴后再定夺。
各大家族陆陆续续接到进宫恭祝皇后生辰的旨意,各大家族中凡十五岁以上的女儿皆在受邀之列。年已满十七的沈玄度,正值婚嫁年纪,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接到旨意后,齐望舒对着她一顿宫规礼仪的讲述,沈玄度听着母亲吩咐她规矩的话,笑嘻嘻的只管答应。
齐望舒知道她没听进去,忍不住拿了戒尺,命人将她押进祠堂。被摁在蒲团上时,沈玄度不得不承认娘亲动真格的了。
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信条,板正的跪好,收敛神色说:“各位祖宗在上,原谅小辈态度不端,小辈保证,认认真真聆听娘亲教导,再也不敢任性妄为了。”
齐望舒见她言辞恳切,高高举起的戒尺怎么都不好再落下。
遣了仆童下去,又命人关上祠堂门,这才道:“沈玄度,你可知当今的皇后是何来历?”
沈玄度知道这顿罚是逃过了,但也不敢再敷衍,规矩道:“皇后乃天命之女,当年连续三年大旱。当时的皇后还只是民间一孤女,但皇后生性善良,以已之力为百姓奔走筹粮,救人无数。老天被其感动,终于下得甘霖。恰逢皇后本名便是甘霖二字,固民间称其为天命之女,是老天给商乾的恩赐。”
“你即知皇后身份贵重,宫中规矩繁多,比不得家里,还不仔细听着,奔着来找打。”齐望舒忍不住又举起了戒尺。
“娘,别打,我错了还不行吗,娘再给我讲一遍,我认真听着便是了。”沈玄度缩着脖子躲闪,双膝不敢离开蒲团半下。
“以往皇后寿宴,只不过是招亲近的几位贵妇作陪便罢了,这次大张旗鼓的邀遍了京中待字闺中的小姐,你可知为何?”
沈玄度对这事并不上心,一时答不上又怕挨打,嘴里嗯嗯的拖着长音。
齐望舒拿手指戳她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自然是为了给皇子皇孙物色宅内人,你呀你呀,不指望你能给我们沈家长什么脸面,进了宫千万不要惹祸才是。”
“娘,别戳了,疼。我与绥宝定了娃娃亲,怎么又跟什么皇子皇孙扯上关系了?”
齐望舒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一句,气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也不害燥,哼!不是你娘我长别人威风,看看京中的贵女小姐,个个生的貌美,又有才学。你有什么?相下一比,你怎知绥宝看得上你?还娶你……”
“绥宝喜欢我……”沈玄度小声嘟哝,愣是没让齐望舒听清一个字,又道,“看不看得上我,你去问李绥宝嘛,他应该不会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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