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是皇帝刘成照,头发花白,面色肃穆的看着一一道贺的人。
李初是跟着皇孙刘宣进的大殿,刘宣走在前面,十八九的少年郎,身着紫袍,进殿时带着笑声,道:“孙儿给皇爷爷请安,给皇祖母请安。”李初也跟着行了礼。
绷着脸的皇帝带了丝笑意,摆手让他起身,说道:“起来吧,真是越发没规矩,来的这般晚!”
刘宣依旧跪着,大声唱喝:“孙儿遥望皇祖母‘寿考维祺,以介景福’!”说罢,只见一连串的宫人捧着雕花漆盘上来。
皇帝笑着看向皇后,道:“甘霖,不知这猴孙又出什么名堂。”
“宣儿,快起身。”皇后满面笑容的抬手示意。
南平王宋昀山坐在皇帝下手,起身问:“不知宣儿给皇嫂送的何物?”
众人开始时便在注意这个南平王,因着身份不敢过于直白的去打量。他一开口,众人齐刷刷望去,这南平王果真如传言般那样,三十出头的样貌,实际上已近五十。他身量在男子中显得有些纤瘦,皮肤比女子还白皙剔透上几分,尤其脸上的一双桃花眼,微挑的眼角格外招人!
林玉洁小声的又赞道:“沈姐姐,南平王长得也太俊了吧。”
沈玄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将人盯得乖乖闭了嘴。
李初已悄悄退到了一旁,有宫人领着他去了坐席。刘宣上前揭开第一个托盘上的蒙布,只见上面装着一把沉甸甸的稻穗,第二个是一捧黄灿灿的黄豆……后续亦是各种不同的粮食。
刘宣上前道:“三十年前,凶歉之年,又逢连年大旱,赤日裂土,民不聊生。皇祖母以己之力,救灾救难,最终感天动地,得甘霖铺地,自此我们商乾风调雨顺至今。孙儿自去年便着人准备,今日备齐商乾境内粮食谷类,恭贺皇祖母东海之寿、南山之寿、河山之寿!”
皇后笑着看着他,道:“宣儿有心了。”
宋昀山哈哈大笑,“宣儿是花了心思的,这一应谷物,不同时节,费心费时,难得难得。”
“好啦。”皇帝笑着开口,“宣儿坐吧,今日皇后诞辰,请诸位爱卿乐上一乐。也借着这席面,给表弟接风洗尘。”
宋昀山忙起身跪地谢恩,“兄长抬爱,昀山不胜感激。”
皇帝身边的福禄公公忙上前,扶起南平王,只听皇帝继续道:“当初商乾建国,很多老臣都是出了力的,朕没有忘。如今得了这多年太平,实属不易。商乾定国已二十七载有余,朕欲在明年就开设全民宴,众卿以为如何?”
有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道:“老臣……咳咳咳……”
“相国无需多礼,坐着说也一样。”皇帝开口道。
“礼……礼不可废。”花白胡须的老人颤巍巍的起身,行礼后慢慢说道,“老臣以为此举可行,可彰显我商乾盛世国威。”
有其他臣子起身,行礼齐呼:“圣上英明,显我商乾盛世国威。”
皇帝笑了,道:“众卿平身,今日是皇后诞辰,不谈国事。来,我们共同举杯,贺皇后。”
“祝皇后福寿绵长。”众人齐声道。
杯落,安排好的歌舞乐目一一登场,大殿中得气氛逐渐放松下来。
“那位相国大人是何人?”沈玄度凑到林玉洁耳边问。
“吴相国啊,他可是皇上的生死兄弟,但也是个怪老头。”林玉洁来了兴致,“我听我爹说过,说得罪皇上都别得罪吴相国,这老头记仇的很。前不久礼部的一位大人说了他一句什么尚武废礼,不妥。然后这老头就开始各种找那位大人的错处,几乎快把人逼的辞官回乡了。”
“那说明自己有错处可寻,不然也不惧别人找麻烦。”沈玄度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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