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都喝成那个德行了,我哪敢听你的,放心吧,没什么事。把你这个醉鬼随便丢了个酒店我就去找纪灼算账了,结果我早上回去的时候你把房都给退了。”
“啊?你没给我找人啊?”不是,那…那南宫行又是什么情况?姜糖一脸懵逼。
“你那一千块钱够找什么人?估计只能找来喝你一口酒你都想报警的奇葩。说起来那天你喝的太疯,所以联系方式就留了我的。后来那个酒店还给发短信道歉了,说是酒店系统维修出了点问题房卡对应关系混乱之类的,我也没细看。”
姜糖脑子里满是炸开来的烟花,这么说,南宫行也应该收到了短信才对啊。
还有,既然南宫行没有见过夏纪,那他口口声声问自己和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提到的那个女人是指谁?
姜糖愣愣的想了一下,最后打定主意要亲自问问他。
见她发愣,夏纪也没多想,依旧乐呵呵的问:“下周出去给你挑个正经礼物,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可别提生日了,根本不在下周好吧。”
“不在下周吗?不好意思啊,我记错了。”
姜糖冷笑一声:“没关系,谁叫爸爸宠你呢。”
“这就难办了”夏纪抓耳挠腮,最后叫服务员拿来了纸笔,写了几个大字交给姜糖。
姜糖把纸打开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还别说,上面几个字颇有些飒爽味道。
“欠条,三千八外加一份礼物。”
“饭钱也加上谢谢,我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不接受蹭吃蹭喝。”
夏纪拿回去,又补上了几个小字,姜糖这才满意了,把纸条装进包里一脸得意。
“来,提前祝我们家糖糖十八岁生日快乐,干杯。”
姜糖无可奈何,举杯陪夏纪喝酒。
两个小姐妹喝成一团,窝在小店里笑笑闹闹,直到店家都看不下去了才肯动身。
大冷天在外面实在待不住,于是姜糖他们就又窝在夏纪前天在酒店开的套房里接着喝,美其名曰饯别。
喝完唱,唱完闹,闹完俩个人就醉醺醺躺在一起闲聊。
这样的剧情太好了,让姜糖心里软成一团,她还记得来这个游戏的第一幕就是纪灼求婚,女主身边围着一堆朋友祝福她。
再之后旦夕惊变世态炎凉,大部分人都散了,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像夏纪这样待她始终如一的人其实很少见。
这是姜糖在现实之中无缘体会的东西,现实中的自己其实很无趣,工作性质特殊是一方面,再加上本来就不善言辞的性格,仅是维持一个便于社交的面具都差点耗尽了她所有力气,更不用说别的了,甚至几个老同事都调侃她年纪轻轻就硬生生活出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苍凉感。
读书时候只顾着埋头读书,工作的时候更是忙的晕头转向,哪有时间交什么朋友?
活了二十来年了,猛的一回头才发现像这种简简单单的友谊,竟是从未有过。
她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应对关于职业方面的偏见,习惯了冷着一张脸处理各种各样的尸体,也习惯了坚守着方寸之地去直视人性之中最黑最恶的那一部分。
久而久之,面对人这个东西,连最基本的信任也被磨损殆尽。
但现在,和所谓的虚拟人物有这样轻松的交际,姜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直到南宫行的电话打过来,姜糖才把自己的心思收回来继续按着剧本走。
“喂”
“你在哪?”
“你是不是……收到短信了?”
“什么?”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南宫行不是很懂她。
“房卡故障的短信呀,你都弄清楚了怎么不告诉我?”
“嗯,早就收到了,觉得没什么意义就没说。”
“这都什么事啊,偏偏是那天进了那间房。”姜糖忍不住笑出了点声,迷迷糊糊的呢喃:“现在想想……也真是孽缘啊,鸭哥哥你快点说是不是孽缘?”
总裁总算意识到了什么:“你喝酒了?”
“我没有……嘿嘿嘿”
这是直接进了撒泼模式吗?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告诉你。”
很好。
南宫行打开手机软件直接定位手环,幸好那个试用手环上的芯片早就和他的手机绑定了,不然还真有点难办。
南宫行没有挂断电话继续听里面的傻女人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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