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冰从进入房间后便观察到房中有多人,正中坐着一对老夫妇,与自已父亲年纪相仿,应是仆人手册中所说费老爷夫妇。
侧边坐着一人,年纪三十多岁,从面相上看与费中流有些相似,推测可能是其后辈。
齐一冰往后要寄人篱下,此时自是极为乖巧,推测到房内多人身份后,赶紧跪下向费中流磕头,口中称呼道:“费伯父好,费伯母好。”
费中流连忙从座椅上起身走过去,扶起地上的齐一冰,近看一番后说道:“贤侄勿要多礼。来了就好,往后就当这里是自家。”
“谢谢费伯父。”齐一冰感谢道。
“来,坐着说话。”费中流将齐一冰引至一旁的座位。
齐一冰见到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一直紧盯着自已,脸上堆起笑容,对着费在行行礼说道:“费大哥好。”
费在行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费中流见到齐一冰坐好位子,又重新走到自已的座位上坐好,再次对着藏道冲说道:“在意不在府中,你就多操劳些,安排下人腾出一间房来给贤侄住。另外,我这位贤侄身份,只有我们几人知晓,不得外传。”
藏道冲领命,退出房间去安排事宜。
此时夜更深,费夫人连打两个呵欠,看着齐一冰说道:“老身体弱,就不在此陪贤侄聊天,明日再来看望。”
“费伯母请便。”齐一冰点头说道。
费在行见母亲要走,自已站起身来对着费中流说道:“这边父亲已安排妥当,我这就扶母亲回房内。”
说完,走上前去,扶住费夫人的胳膊,两人一道慢慢走出房间。
走出房门后,费在行转身将房门带上,再次扶着母亲的胳膊。
知子莫若母。
“行儿有话要说?”费夫人看到儿子紧跟自已的举动后问道。
“嗯。”在自已母亲面前,费在行也不隐藏自已的想法。
“齐家那孩子绝对不能留在费家,父亲太过于执拗,孩儿劝解不了,还望母亲在父亲面前多说些话,讲清厉害关系。”
费夫人停住脚步,看着费在行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性格,故人之子落到这般地步他能坐视不理?”
“可是以费家现有实力完全不能抵御暗刺,照顾不了这孩子不说,还会给费家带来灾难。”费在行着急的说道。
“这些我也知道。明日我在劝劝他,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费夫人继续往前走去,费在行只得迈步跟上。
房间里只剩下费中流和齐一冰二人。
“令尊齐大人,哎...”
费中流看着齐一冰叹了口气,自从他得知齐照北被周国皇帝下令追杀时,整日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父亲他一生为国为民,虽身死却无遗憾。”齐一冰答道。
好一个虽身死却无遗憾。
费中流惊讶的看着齐一冰,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位十五六岁的孩子能说出这般大格局的话来。
“是啊,齐大人这一生都在为周国劳心费力,为国家社稷着想,为百姓操心,实现年轻时的抱负,做官能到这种地步确实再无遗憾。只是作为旁人来看,齐大人最后落到这种结局,着实可惜。”费中流拍打着座椅扶手,极为惋惜的说道。
齐一冰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费中流见状,知道再说这样的话只会让人更为悲伤,想了想说道:“贤侄以后就在费家住着,当初仰仗令尊帮扶,老夫才创下这份家产,想来这当中也有你们齐家的功劳,往后你就安心住着,一应事务我自会安排人照应。”
“多谢费伯父。”齐一冰称谢道。
费中流见齐一冰神情倦怠,想到他长路奔波,想必已是疲惫不堪,不再继续叙旧耽误时间,直接说道:“贤侄一路急行想必早已困累,我就不和你在闲叙旧事,马上有下人安排饭菜,贤侄吃好喝好后早点休息。”
“多谢费伯父。”齐一冰再次答谢。
费中流不再多话,径直走出房间,齐一冰站起身来目送着他离去。
不一会儿,有仆人过来将齐一冰带至另一间房,房内正中间的桌上摆放着饭菜,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小菜,口味清淡,很适合他这种长途跋涉,肚中饥渴的人食用。
齐一冰也不客气,坐在桌前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吃起来,很快将饭菜吃的不剩,最后又连喝三碗汤才作罢。
仆人将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后,退出房间再无人进来。
齐一冰肚子里有了食物填充,精神好了许多,依靠在床上细细观察房内布置。虽说只是一间客房,却也布置的古朴优雅,房内多悬挂字画,摆放瓷器,显示出主人文人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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