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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爷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左丘笑眯眯一副和蔼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却是那么阴险。

先天一气在体内缓慢流转瞳孔内紫芒闪过。左丘盯着苏三爷看,苏三爷脸上任何反应都没有放过。

中指敲击在身下木板上发出浑重的声音,如小锤不停击打在三爷心头,他额头见汗。

只是瞬息间苏三爷感觉到眼前青年如同伏于暗中伺机捕猎的野兽睁着嗜血双眸看着自己。

只要自已露出破绽就会毫不留情扑上来撕开自己喉咙品尝甘甜鲜血。恐惧从心灵深处升起,汗珠自额角划落。

“家祖远图公当时在雍朝钦天监任职冬官一职,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苏三爷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来人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冬官?冬万物凋零,主死,也是祭祀幽神的祭司,而金泊上所画也跟幽神脱不了干系,雍朝皇室一直都是幽神信徒。春,夏,秋,冬四祭司中冬官为重。还说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好骗么?

“三爷,这是很好的开头,你看,我们不是在很友好的交流吗?”左丘鼓励似的拍着手。

鬼才跟你交流,要不是左丘表现出来的强势,他老早将人打出去了,实在是摸不清来人的底不敢轻举妄动。

“远图公为什么弃官来到这里,这一点我很好奇。当然三爷也可以糊弄我,只是外面大好风景三爷你以后怕是看不到了。”

面对威胁苏三爷心中怒气横生又生生圧了下去,嘴角向下微微一扯。这些都落入左丘的眼里。

“三爷你很愤怒,怕不是恨不得一刀砍死我吧。”左丘手掌轻轻拍打着膝盖:“只要你好好回答问题,没人为难你,如果想糊弄我,左某也懂一点捜魂之术。”

捜魂之术一出口,苏三爷彻底老实了,没人想成为神智全失的的痴。

苏三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我知道并不多,高祖他老人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雍朝为官的经历。”

左丘脸冷了下来用生冷语气问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我找到这里必然手里有证据。我的耐心很有限,你要是不知道,我想所谓的苏家老爷大概比你知道的多吧?”

苏三爷一下站起来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种气,当着自己的面威胁要动自家亲人。分明视他如无物,这是将他的脸丢在地上踩上几脚再埋进土里。

左丘举起左手,食指轻轻摇了摇。

一股重力落下,生生将他压了回去。

苏三爷的脸变得通红,胸长口干力吸气一点气都吸不上来,眼睛阵阵发黑,意识也变得模糊时。一个念头崩出,我是要死了吗?

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时候圧力忽然消失,他疯狂而贪婪吸着气,这一刻他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自由呼吸更珍贵的了。这一刻他真怕了。

“苏三爷,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我是真不知道。”苏三爷怕了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对方真会杀了他的啊。

“百多年过去,就算高祖他老人家说了点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

左丘静静看着他,那眼光似乎要将他看透,苏三爷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在那眼光中无所遁形,当他坐立难安的时候。

“希望你说得是真的,如果骗我,后果......”

眼前身影就那样消失,仿佛人根本没来过。苏丰爷楞住了,不敢相信就这样放过了他。刚刚发生的一切就似一场梦?

左丘耳边传来惨嚎声摇了摇头,向青石堡外行去。一刻钟后当他远远看到一队骑士疯狂打马向安城方向跑去时满意的笑了笑。打草惊蛇把水搅混了才好摸鱼。

一个多时辰后官道响起的马蹄声惊动了藏在道旁树冠上的左丘,不久几辆马车在大队骑士护卫下匆匆而过,并没有发现树冠里与大树融为一体的左丘。

苏子玉从车里出来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苏三爷,接到自家兄弟消息他就用最快速度赶了回来,心中焦虑却不敢表现出来,阴沉的脸让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大哥。桑老”苏三爷上前刚欲说话。

苏子玉微微摇头快步进门,护卫们迅速在祖宅布起防来,将宅子各处控制起来确保没有人可以潜伏进来。进入正堂时只有三人。刚坐下自有仆人送上茶水。

苏子玉没有心情喝茶水挥挥手,家仆们纷纷退了下去。

“子方哪?”

苏三爷解释道:“二哥的性子是不会理会这些事,我就没有惊动二哥。”

苏子玉点点,他做的对。

“你做对,子方在闭关,是头等大事不能惊动他。事情怎么回事。那人是来寻仇?”

苏三爷摇了摇头:“不像,什么仇过了百年才来,怕是当事人都死光了。也不是为了财,问了我几句就走了家里财物根本没有丢失。我怀疑他还会来。”

桑老拂过胸着花白长须漫不经心的道:“子修不必担心,我来了,他要是敢来,老夫就敢埋。”

苏子玉两人放松下来,他们两人对桑老有着绝对信心。桑老是他们有请动最强者了。

只不过三人想不明白来人不为仇也不为财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句句不离高祖,我想应该跟高祖有关。此人还是一个修行者只是摇摇手指差点就杀死了我“。苏三爷心有余悸补充道。

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人沉吟道:“摇摇手指就能杀了你,任自身的势就能杀人,他不简单。”

“桑老,什么是势。”苏子玉闻言问道。

“势就是自身力量外溢对周围形成的一种圧迫。”

温和的声音从厅外传进来,三人惊了什么人在这时候闯进来而没有惊动外面护卫。

西斜阳光中一个身影站在厅外,背着光一步步踏入了大厅内。仿佛背负了世间所有的光,不可憾动无可匹敌的势笼罩全场,三人心头如圧重石,连呼吸都沉重起来。

“这就是势。”左丘摊开双手笑道,随着他的话厅内圧力尽去。

“大哥就是他。”苏子修指着左丘。

苏子玉只觉口干得厉害艰难问道:“你是什么人。”

左丘漫步而行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苏家大难之日就要到了,破家就在眼前。”

桑老冷静看向他,眼上交过一丝丝青光。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好似一颗大树牢牢站在大地上任风多大也不能憾动他分毫。他在凝势企图板回一城。

有点意外看了桑老一眼,左丘就近坐下放任桑老凝势。

苏子玉养气功夫到家稳住自己心神:“苏家虽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左丘打量着厅中陈设,所有家具都是名贵木材制成,地上的青石也是上好金砖,这种砖可是一两银子一块。

“百年之家,一朝化为乌有,不知当年远图公做何感想。”

桑老开口打断他的话:“绕什么圈子,就是你要为难苏家?让老夫试试你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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