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听到王玉堂的担忧,王少寒理所应当地答道。
可话一出口,自己却先愣住了。
草乌之毒确实有点吓人。他虽然知道很多应急解毒的法子,可身边除了一根远志,其他的方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找得齐。
乌头附子中毒最常用的解毒药材不外乎绿豆、甘草、生姜,都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
可它们都是时令性的东西,眼下要是急用,还真可能把人给难为住。
射罔之毒迅捷无比,若是有人中招,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手上必须有能够及时解毒的药物才行!
见他皱眉沉思,王玉堂怔怔地望着他,突然间连筷子都不敢动了,生怕打扰到这个村子里仅有的宝贝小神医。
“有了!”
王少寒终于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拍了下巴掌道:“玉堂爷,这毒药的事儿,你不用担忧了。
既然你都如此忌惮这种东西,其他人我更不会告诉。
若是秋季的时候野兽太过泛滥,我会亲自做出来,交给大家伙儿使用。”
“好好好,这才是万全之策~”
几杯酒下肚,王玉堂已经有些飘了,摇晃着两根指头,拖着长音儿,跟唱戏的似的。
“既如此,便再无忧虑!来来来,你我二人,自当痛饮几杯~”
王少寒憋着笑,一本正经地举起酒杯,学着他的样子,洋腔怪调道。
“干~”
“啪!”
王玉堂刚举着酒杯臭嘚瑟,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
青竹奶板着脸,没好气儿道:“都几点了,还干!
云倾和少寒他们都该休息了,还喝!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你喝吧。喝多了我可不扶你,让你睡到院外头!”
王玉堂一个激灵,连忙起身,二话不说,直愣愣地就往外走去。
只在出门的时候,偷偷晃了晃右手,算是作别……
王少寒笑得差点喷出来,林云倾同样忍俊不禁,想不到这王玉堂壮实得跟个山一样的汉子,竟然如此怕媳妇儿。
两人一起把锅碗瓢盆收拾了收拾,一切都安静下来。
夜凉如水,院子里响起蝈蝈的叫声。
朦胧的月色突然间就为这个破旧的小院涂上一抹暧昧。
三间堂屋直通通的,两张床铺遥遥相对,一种尴尬悄然弥漫。
王少寒挠了挠头,连忙招呼王小朵过来睡觉。
可小家伙儿已经赖上了她新认识的云倾姐姐,说什么都要跟着别人睡。
王少寒一脸无语,只得和衣而卧,仔细想了想,又侧过身去,背对着她们。
两个小女人叽叽喳喳了一通,也安静下来。
只有一盏油灯茫然无助地燃烧着。
“咳,抱歉,林同志,先对付一宿吧。”
王少寒终究是抹不开脸儿,喊了一声,“明天我就买两个帐子,挂在房梁上吊起来。这太不方便了……”
“嗯。”
好一会儿,林云倾的声音才响起,柔柔地答道:“孩子睡了,明儿再说。”
王少寒欲言又止,直直地望着屋顶,目不斜视,不知道何时,才渐渐睡去。
一大早,王少寒就去了公社。
回来的时候,扯了整整两大面布帘子回来,上面印着不知名花朵的图案,看起来十分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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