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里,佣兵团行驶在一条开拓过的路上,一排排车轮碾过的痕迹往远处延伸,沙丘连绵着,其后,另一个佣兵团若隐若现。
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地:瓦斯本。
那是沙棘的三大贸易场之一,不同于赫尔和巴特曼,瓦斯本最大的贸易点不在于军火和粮食,而是最简单也最基本的-人。
有了人,才有了一切,特别是那些还处于起步阶段的佣兵团来说,一个优秀的人才甚至比一门不用风电转换器就能使用的高斯圈炮还珍贵。
沙棘虽然是周边战败流民聚堆的灰色地带,但流民这两个字绝不仅代表着平民和乞丐,很多时候,你都能从其中挑到不少好的货色。
不过即使是好的货色,也是分了等级的。
最底下的就是能打的,这些家伙在沙棘摸爬滚打十几年后练就了一身肌肉和不错的战斗技巧,就是跟沙棘牛也能缠斗上几个回合。
其中的佼佼者,手里少说也有七八条人命,可你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他们身材、面庞都跟正常人一样,一旦动了杀心可就不同了,也不动手,只是这么瞪一眼,有的胆小的就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
这种人一般要价一百沙棘币一个月,厉害的一百四五十也要得起。
稍微高一层的,就是既会肉搏也能用武器的,这种人一般不是沙棘本地人,本地人是学不来这种东西的,他们大多来自周边被灭的国家,没有了保护后变成了流民,有的上过学,有的之前在军队,能搞明白各个按钮是什么意思。
这种人就要贵一些了,但也贵不到哪里去取,一个月两百左右就能使用雇到。
真正有价值的是那些技术人员,不管是能维修还是能制造,只要和技术扯上了关系,这类人的价值便立马高了起来。
会修枪?四百沙棘币
会修车?八百沙棘币
如果会修风电转换器,那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种人一般佣兵团是遇不到的,只有那些权势滔天的佣兵团里才有。
而这些人对佣兵团,乃至整个沙棘的势力都有着决定性作用。
高等佣兵团的团长古德就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亲眼所见的。
当时他还不是佣兵团团长,只是藏匿在瓦斯本的流民小孩。
他妈妈生了重病,为了给她偷药,古德误入了一间巨大的屋子里。
那是他第一次在奴隶市场外见到奴隶。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种感受。
同样都是流民,那人拥有人身自由,可以决定去那里,怎么去,不像自己,害怕被戒卫军抓住,害怕被送进奴隶市场,作为一个玩意任由他人决定来去。
他嫉妒他嫉妒得要命。
那人明明应该和他一样,带着象征奴隶身份的几十斤重的锁链,挤在一个漆黑的笼子里,连伸腿伸手都做不到,那些有权力决定他生死的佣兵团掌权者应该把他当低贱的动物对待。
但没有,
那人被请到了台上,不仅如此,古德只能偷偷仰望的那些沙棘的风云人物对待他就像对待珍贵的战略性武器一般,笑着握手、拥抱。
原因就是那人和普通的流民不同,
他是个科学家。
那天夜里,没有找到药的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他们一家躲避的地方。
那时,母亲正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用纸板堆成的床上。
他凑过去轻轻抬起母亲的背想喂她吃饭。
这时,他发现母亲好冷,再伸手去探鼻子,母亲已经没了呼吸。
他没有哭没有闹,只是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妈妈,很久很久。
随后,他默默地把母亲身下的纸板抽出来抱出来-那还能用。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条阴暗的小巷。
从此以后,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往上爬。
经过数十年的摸爬滚打,外加一条腿的代价,现如今,他已然累计起了不小的人脉和团体。
他给自己的佣兵团取名叫做高等佣兵团,就是希望自己团里的这群伙计能记住,即使是流民,也绝不低人一等。
佣兵团的发展一开始很顺利,他们依靠捡来的武器和设备在荒漠里渐渐生存下来,并积累了一定资金。
古德利用这笔资金,在赫尔的贸易场里买到了如今他骑在身下的宝贝-音速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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