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斜跨上马,一路朝着都城策马而去,“为何不拦着她?虽晴空万里,她穿着如此单薄,回去必染寒邪。”萧逸质问侍从,气冲冲的模样令一旁的侍从也不敢多言,将将才搅了温姑娘雅兴,这会子又惹了萧世子不快,自己有几条命够赔啊。
眼见远处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里,萧逸也顾不得其他,顺手牵过一旁的马也追了出去,留下侍从与温晴在寒风中不知何去何从,温晴暗自懊恼,来时以为会与那小蹄子一同回府,便让车夫驾车先回了,谁知那温昭一句话也不曾多说,拍拍屁股就走人。
庄洵不急不忙的从林间走来,温晴看来人风度翩翩,儒雅不俗,稍稍福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公子请留步!”这可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抓不住可就得走回去了。
“何事?”庄洵停下步伐,偏过头眼神朝后一瞥,“小女子乃尚书府温晴,今日刚入都,奉长辈之命外出来寻顽劣家妹,不曾想惹恼了家妹,将我丢在此地,小女子本就人生地不熟,可否烦劳公子将我送回府中?”一番话下来,倒是将温昭描绘成了一个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纨绔小姐,庄洵转过身来,无声的打量了面前的女子,温晴被盯的有些发怵,这位公子看上去随和,可那眼神探究起来像是要把人剥皮了一般,刚要说算了,没想到眼前的人直接答应了。
“再去牵匹马来。”身旁的青峰疑惑,不是有辆马车吗,主子那么大马车坐不下两个人?还得委屈自个去骑马?虽有疑虑但也不曾怠慢一刻,即刻便牵了一匹马过来。
“多谢公子!”温晴喜出望外,但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庄洵先她一步上了马车,“青峰,牵好温姑娘的马。”庄洵一番话直接让温晴愣在原地,这么冷的天让我去骑马?“温姑娘,请。”青峰抬起胳膊,让温晴以便能扶着他跨上马去,温晴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总不好刚开口求的人,现在自己又反悔吧,索性认命的扶着那公子的侍从极为不雅的爬上了马背。
马车中,男子神情淡然,细细品着前几日圣上将才赏的西域贡茶,这茶虽好,但这绵密柔和的口感倒是比较适合女儿家,回味也是带着一丝甘甜,温尚书家不是只有自己那学生一个女儿吗,何时又冒出来一个温晴?既是一门同宗,也无妨了。庄洵本不欲多管闲事,奈何那温晴自报家门,总不好驳了尚书的面子。
漫漫路途,温晴坐在马背上,那冬日的冷风不似其他季节,一个劲的往她领口里钻,冰冷又刺骨,若早知如此温晴打死也是不愿跑这一趟的,既然自己都到了都城,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小贱人,何必今日来遭这个罪呢。
温昭勒紧缰绳下马,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府门口的下人本一脸笑意和往常一般给温昭请礼,见温昭面露不快也是识趣的问了好便及时接过了缰绳,温昭步履轻盈,明媚的容颜本是一道绝色,此刻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也预示着这位大小姐心情是极为不好,一路走来,下人都不敢上前请礼,窃窃私语:“从未见姑娘脸色如此难看过,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得咱家姑娘如此。”平日里温昭与温夫人对下人都是极为宽厚的,也少有主人家的架势。
“姑娘怎得脸色如此差?”院子里,连清见温昭回来,将手里的盆栽放在一旁,替温昭撩开帘子进了主屋,“还能有谁?还不是我那个好姐姐!我那好不容易就要钓上来了,晚上说不准就能加餐了,她可好,一去我的鱼都被吓跑了!”连清端了杯参茶递给自家姑娘,温昭也是看也不看接过杯子便喝了一口,舌头差点没烫断了,“撕!好烫。”连清见状也是被吓到了,急忙又换了一杯凉水,“是奴不好,奴不该给姑娘倒这刚煮好的参茶。”温昭眼角滑了一滴泪,真真是被烫狠了,也是自己被气糊涂了,往日里外出回来都是要喝这参茶的,偏偏今日忘了这事刚煮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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