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谌也没多想,大概是真的被某信给吞了吧。
他回去整理了一下桑意送给他的东西,什么项链、包、鞋子、衣服,包括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凡是桑意有的,他肯定也有一份。
他还记得桑意送他时,眼角弯弯的:“沈谌,你要不要这个啊,我那也有一个,现在就是只有我们两个有啦。”
他对此不屑一顾,什么簪娘做的乱七八糟的项链,还仅此两个。
只不过后来他还是把那个项链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只有这么两个的缘故吧。
其中还包括一双限量款的鞋子,他当时都没有抢到。
他不敢去想桑意是怎么抢到的,只是从前的他看不上罢了。
桑意从来都是明媚的。
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啊。
他的屋里,大概除了那张桌子和那张床以外,剩下的都是桑意送的。
就连床上的一个小玩偶也是桑意送的。
有一次盛辞去他家里玩,看到他屋里的陈设,目瞪口呆道:“想不到你私下里居然喜欢这种东西,你老实告诉哥,你是不是弯的。”
沈谌:“明显桑意的同桌才更像弯的吧。”
话题跳跃的太快了,盛辞何等通透:“沈谌,其实你心里明明介意的要死,你就作吧。”
沈谌嗤笑一声,他只是单纯的讨厌娘炮。
他反复向自己说明:你只是讨厌娘炮,不是针对桑意的同桌。
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信了这套说辞。
宋序:头一次见给自己洗脑的,还成功了,牛逼。
桑意还曾经送过他一个挂在书包上的小装饰,粉粉嫩嫩的,他别扭的很。
到底还是挂上去了,一直挂着。
李晞月曾问他:“阿谌,这个挂饰可以送给我吗?”
沈谌觉得自己有些介意李晞月碰桑意的东西,遂转移话题道:“你要是喜欢,我带你去买别的。”
这才就此作罢。
再说桑意,她憋了一肚子窝火回到卧室,躺在自己的床上,百无聊赖的刷着朋友圈。
有一个人发了一段视频,是在弹钢琴,只是少年没有露脸,穿着红衬衫,上两个扣子没有扣,衬衫松松垮垮的,衬得里面的锁骨的若隐若现。
好一个擦边男宋序。
她也没看备注,顺势评论了一句:你还擦上了。
然后他就退出去了朋友圈,毫无看头。
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去干别的事了。
不一会,云归舟弹出来一条消息:擦是什么意思?
桑意:?
云归舟:你刚说我擦
桑意:我不说脏话的
云归舟:朋友圈
桑意:误会,都是误会
断句不好害人啊。
云归舟:所以擦是什么意思?
桑意: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夸你弹琴得好
云归舟:是吗?
云归舟:那你古筝弹得真擦
桑意: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屏幕那头的云归舟轻轻浅浅的勾起嘴角。
宋序凑过来:“哥们给你支的招管用吗?我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云归舟:“等你把他们彻底搅黄了再说。”
宋序:“脸都不要了。”
云归舟:“我什么时候要过脸?plan B启动。”
桑意他们班突然转来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眉眼之间和桑意有几分相似,
只是不如桑意那么明艳。
综合一下,就是她是一个李晞月和桑意的结合体。
细细琢磨起来,她身上是一种破碎感,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破碎。
而李晞月更多的是因为自卑引发的微缩感。
教室里只有两个座位,一个是沈谌旁边的空位,另一个就是了垃圾桶旁边了。
沈谌蓦然出声道:“老师,让她跟我坐吧。”
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诗羽,秦诗羽。
“阿谌,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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