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道的蜻蜓点水,你是蜀山的人?”
假家仆站定,瞥了一眼桅杆上的空洞,心惊之余才沉声说道,声音冷冽。
“啊?对!”
李不羁回神,当然立刻应下。
他练的是天下剑法总纲,里面剑招无数,却没有标明出处。
甭管对方口中的是何门何派,想必也是一张虎皮,自然扯起来再说。
“你若是怕了,现在就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就更该死了!”
谁曾想假家仆更怒了,反握匕首,又冲了上来。
“你两有仇早说啊,剑招是我偷学的,根本不熟。”
李不羁连连后退。
但假家仆可根本不信,蜀山道的蜻蜓点水,可上乘剑招,蜀山中有资格传授的,最多不过双手之数,去那里偷学。
假家仆手中的弯月匕首,舞得虎虎生风,招招至险,以攻代守,别具风格。
寻常人,若是遇到险招,自然是先守再伺机而动。
但这假家仆偏偏攻的更凶,逼得人回撤,不然便是换伤换命,得不偿失。
但‘他’偏偏遇到了李不羁这个无耻之徒。
用剑的,都讲究一个剑心通明,坦坦荡荡。若是不讲究的,必然是还没练到家,成不了器。
弯月匕首直刺而来,李不羁闪身躲开,但假家仆顺势回撤匕首,要从颈后只取头颅。
李不羁手中长剑一转,背负身后挡住了锋刃。
同时另一只手抬掌就朝着假家仆的胸口打去。
按假家仆的习惯,‘他’是不管的,哪怕正面挨了一掌,却能说不准抢占先机,割下李不羁的脑袋。
但‘他’眼睁睁看着,李不羁拍出的左掌,空中化爪。
龙爪手?
假家仆心惊,这天底下有名的爪功可不多。
然后便见五指化爪,一张一合,直奔着‘他’的胸口而来。
“无耻!”
假家仆啐了一声,脚尖轻点,连忙后撤。
李不羁露出坏笑,只觉可惜。
“你如何看出我的身份?”
假家仆质问。
“没办法,兄台的胸大肌,未免太壮硕了些。”
“哼。”
后者轻哼了一声,既然被点破,所幸抬手从颈部撕扯人皮,人皮粘在脸上,这一幕有些骇人。
但扯下人皮,又扔掉兜帽,甩下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
李不羁看呆了。
或者说,船上的人都看痴了。
也怪不得她要戴着人皮面具,就这张倾国倾城的狐媚脸,到哪都是万众瞩目,吸人眼球,又如何行刺杀偷袭之事。
女人的脸很白,透着粉嫩,尤其是那双美眸,似会说话一样,让人不敢对视。
脸颊的伤口,一道淡淡的血线,并没有毁坏这份美感,反而给她平添了三分英气,像是女中豪杰。
“现在的女江匪都是这般面貌?”
李不羁不敢置信,若是在青楼花阁遇到这般女人,他愿意掏干净裤兜。
女人露出真面目,看着周围男人的痴呆状,不屑一笑。
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如此。
不过这样也好,她本不愿这般行事,但李不羁虽然无耻,一身剑术却是深不可测,一直嘻嘻哈哈,却至今没让她占到半点便宜,像是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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