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好近,呼气如兰。
软的、香的、担惊受怕颤巍巍的,在眼下这个焦急的时候全扑在了凌佑昌的心上。
“…我没事,老毛病了,被吓到就会喘不上气。”
郁宁和软了身体,后背上黏着汗湿的衣服,全身的重量压在凌佑昌的肩膀上:“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凌佑昌脑袋轻轻一动,彼此的脸颊便擦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这种微妙而又美妙的触感让他感到一阵酥麻,如同电流传遍全身。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细腻和温暖,仿佛一股和煦春风拂过面庞。
“是他。”
郁宁和觉出不一般的味道:“谁?”
“我的父亲,死去的凌尚,他来找我报仇了。”凌佑昌说。
巨大的信息在郁宁和脑袋里炸开,顾不得身上难受,坐直了身体和凌佑昌拉开距离。
两人的体位一上一下,分明是郁宁和俯视凌佑昌,可凌佑昌却像是猎人,牢牢锁定了郁宁和。他仍旧单膝蹲在地上,不过修长的手臂搭在郁宁和的两腿边上,疏松间带着不容许郁宁和逃跑的可能。
郁宁和扫过他手上充血鼓胀的肌肉,微微往后一坐,靠在了冰凉的木椅上。
凌佑昌将他的微动作、微表情收入眼底,不再进一步靠近,怕把人吓跑了。
“那个男人,我都不想叫他父亲。”凌佑昌开始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我妈从小生活环境很好,没什么心眼,他们两个打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后来结婚了,凌尚借着我妈家里的关系飞黄腾达,在生下我之前,他一直都是一个模范好丈夫。”
“生下我的第三年,他出轨了实验室里的一个小科员,几年后被我妈妈发现了闹着要离婚,但是那时候正是他的关键时期,凌尚不愿意离婚,还开始家暴。我妈是个不怎么懂事的人,有一次她要和她家里人说,于是凌尚就拿着我来威胁她。”
“我从小学起就读的寄宿。高中时我有个朋友需要用钱,所以在某个夜晚,我翻墙逃课回家拿我的存钱罐,发现他们在客厅吵架。”
“能拿的起的东西都被凌尚砸了,砸在我妈身上,他还骑在她身上,抡圆了手扇她的脸。”
“我听到了他说的话,从他的话里知道了我妈妈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年,一气之下,我捡起地上的水果刀,捅了他几十刀。”
凌佑昌凝视着郁宁和的眼睛,他眼底的防备融化了,只是还有一丝害怕。
“当时我没满十八岁,加上我是他法律上唯一的孩子,所以我没被判死刑,可是我出来之后才发现,我妈也死了。”
“她没死在那牲畜的欺凌下,死在了周围的闲言碎语里。说她作为女人,就该忍让退步一些,毕竟凌尚是国家项目带头人,要舍小家为大家。那些人还说‘哪个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哪家老公不沾一点腥荤?’太可笑了。”
凌佑昌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地上,狼狈不堪:“我做错了吗?我常常怀疑我也该死。”
郁宁和前倾一点儿,往后缩的脚也前挪了一点。
照凌佑昌的说法来看,他不常在家,和母亲关系比和父亲关系好,对家里的了解也不多,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杀了凌尚。
后来凌尚怨气成鬼,一直在幸福小区里围着凌佑昌。
主线差不多理清楚了,但是哪里不对,郁宁和也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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