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炼气士
偏生那黄发道人为炼这巨旗已是费尽了心血,此时就快大功告成,心中大喜,不曾想这边突然冒出了个外人来,而那巨旗平日里质地坚硬,寻常刀剑也不能伤其分毫,只是在这炼制时并无防护,更因为在吸入红雾时仿若寻常木柄布面一般,黄发道人也不曾提防,先前只道寻了这么个无人之处炼制,又在外面布下了黄沙阵,心中便觉得已是万无一失,谁曾想宫伟偏在此最紧要的关头出现,在那红雾最后一丝就要被巨旗吸尽时,用铁剑将其旗杆拦腰斩断。
那黄发道人一时反应不急,竟眼睁睁的看着那巨旗旗杆被宫伟一剑斩断,心中怒急,竟是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霎时脸色惨白变成金黄色。
而那半空中最后一丝红雾也因此未被全部吸净,在巨旗旗杆断后,便在空中渐渐散去。
宫伟投出铁剑后,赤手空拳,双眼紧紧盯着那黄发道人。
那黄发道人此时缓缓抬着头来,便见一张黄灿灿的脸,瘦得皮包骨头,两眼窝深贴脸骨,只两个血红的眼珠看向宫伟所处的洞口,似要爆射出来一般。
黄发道人浑身一阵颤抖,口中发出凄厉的笑声:“贫道自认此处隐蔽,不为仇家所发现,今日只当是被仇家追至,却不想仍是一个凡夫俗子,走到此处,坏我宝贝炼制,竟不得全功。”道罢,干笑了数声,又接道:“你这杀千刀的,坏我宝贝,说不得,贫道就拿你之魂魄,来祭全我这九幽玄阴旗。”
说着,右手一招,那断成两截的巨旗径自飞起,落入手中,左手则向宫伟抓来,那枯如干柴的手臂竟然一闪便延伸到了宫伟面前,向他面门抓去。
宫伟大惊之下,忙使出轻功身法,向一旁闪开,手臂向上一挡,但黄发道人这只手来得实在太快,宫伟闪避不及,手臂上的衣袖便被抓破,在半空中碎成片片落叶似的,飞舞落下。
黄发道人暗哼一声,手臂轻转,五指指尖射出五道绿气,向宫伟射去。
此时宫伟手中并无兵器可用,情急之下,只得用脚尖踢起地上碎石,呈仙女散花之式,向五道绿气打去。
谁知那碎石一碰到绿气,即被打得粉碎,四下飞溅,而绿气却并无停下之意,依旧向宫伟飞射而去。
只见黄发道人轻哼道:“若不是贫道之前受伤太重,且为了这丝灌疏之气动了真灵,又为把这丝灌疏之气炼入这九幽玄阴旗,耗费太多真元,又岂能容你这凡夫俗子在我眼前猖狂,且看你还能接我几招。”
宫伟眼见绿气扑面而来,当下竟往九宫图中奔去,行到图中,随手拔出一杆黑色鬼头旗,双手握紧,竟当棍棒来使。
那黑色鬼头旗也不知是何物所制,入手竟是十分之沉,但在这性命忧关之时,宫伟也顾不得许多,一招“风卷残云”,旗面便向那五道绿气卷去。
那黄发道人操控着那绿气,在半空中分出一道,卷住那鬼头旗,两下一接触,宫伟便觉被一股大力吸住,用尽全力,竟是动弹不得,而另外四道绿气却从旁冲下,齐齐冲入宫伟胸腹之间,霎时,宫伟便觉天昏地暗,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一松,便把黑色鬼头旗放开,全身软绵绵的就倒在了地上,而那鬼头旗被绿气卷起,飞回原来所插的九宫方位。
黄发道人不屑的翻了翻血色双眼,却是未见有眼白,将手一指,便见倒在地上的宫伟缓缓飞起,宛若有人抬着一般,悬空着往九宫图中黄发道人所坐之处飞去。
二人这一缠斗,只在一个呼吸之间,那黄发道人便把宫伟抓住。
“哼,如若不是你这杀千刀的祸害捣乱,贫道早已炼成九幽玄阴旗,如今拿你之魂,补全我这宝贝,看你虽是一介凡人,空有一腔热血正气,如此正是我魔门宝贝大补之物,嘻嘻——呵呵——哈哈——”却是一阵怪笑不已。
黄发道人伸手把宫伟抓住,看着前方的九宫图,另一支手放在心头处掐指急算,口中念念有词,心里似在寻思什么。
“左准通、右规矩,载四时,以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
算了许久,心下有了决定,便念动咒语,张口吐出一口红烟,把宫伟包住,把个宫伟如个包裹一样向前丢去,却是不偏不离的丢在了九宫图的离宫方位上。
“以破水之道立离火之威,这上古奇兽灌疏之气如此难以炼化,果然不愧为上古之时的辟火神兽,虽有辟火之能,却与水相克,惹要炼化这一丝残存之气,却是需这水才行。”
“可叹贫道寻思了这许久,原以为火为阳,需用女子纯阴之气相配,以达阴阳相交,方可炼制成功。不想今日这凡间男子误闯,虽在紧要关头坏了这宝贝的修炼,但却让贫道明悟了,原来是需水来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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