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空中高悬一轮圆月,浓重的乌云遮住朦胧的月光,寂寥的天坑亮度随之锐减。
人迹罕至的天坑底部显得寂寥,唯有清澈的流水声带来些许生机。
远离水潭的巨石旁有座噼啪作响的小火堆,内部填得鼓鼓囊囊的羽绒睡袋和烤火的白衣小男孩分列两侧。
“活下来了?谁救了我?”
面色苍白的纲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干燥的睡袋里,鼻腔内充斥着一股洗衣液的味儿,最惊喜的是四肢伤口奇迹般愈合了。
刚思考没几秒钟,纲手的头部就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烈刺痛。这是失血过多导致供氧不足,大脑发出的警告信号。
“包扎的手法有点儿熟悉,洁净度和准确度也算得上用心。”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纲手顾不上太多,等待头痛稍微缓解便爬出睡袋。出于职业习惯借着明亮的月光,首先观察到四肢缠绕的绷带,不过注意力马上被诱人的烧烤味儿吸引了。
“咕呜!”
今天只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距离上一顿正餐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平时无论喝了多少酒,大胃王纲手都不会委屈自己的胃。
“你这个该死的小鬼!”
今天一整天都显得很迟缓的纲手,终于注意到烤鱼者是险些杀死她的源仁。
“我这烤鱼表面涂有剧毒,身娇体弱的纲手大人还是离远点儿吧!当心伤到您的贵体。”
满面笑容的源仁左手拿起餐盘,右手取下火候刚好的烤鱼划到盘中,张开大口准备爽吃精心烹饪多时的美味。
“我就是饿死,死这里,也不会吃你的一口烤鱼!呜…真香!”
嘴硬的纲手刚开始吟唱经典,被自己不争气的双手出卖了。在内心不断催眠自己吃饱才能报仇。
“嗝!肉质不错,可惜味道太淡。”
丝毫不在意自己吃相的纲手,狼吞虎咽完盘子上的烤鱼,不管火堆旁剩下的烤鱼熟没熟,全部风卷残云地一扫而空。
“吃饱了就是硬气!”
有求于人的源仁只敢暗自吐槽。明面上还得化身究极体舔狗,默默给口渴的纲手递上水壶。
“还行,我暂时原谅你了!”
纲手接过水壶咕咕喝了几口,把睡袋拖到巨石相对平整的一侧,铺到上面当作一层柔软的靠垫。心有余悸的纲手倚靠着巨石,不知道应该评价源仁的行动。
“放心吧!虽然今天的治疗方式过于离谱,但是大度的我已经原谅你了。”
过往二十余年的忍者生涯,纲手面临过数十次险象环生的危急局面。唯有这次是让她感觉最接近无限濒临死亡。
要说对源仁没有意见,那是鬼话。
然而纲手更加非常清楚,没有这个极端治疗方法,仅凭自己整天借酒消愁,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阴霾。
用短暂的痛苦换取重获新生,纲手内心其实完全接受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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