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城支援的守备军收到内城贵族的呼救之后,整军赶往核心区域,而此时的古怪玛塔等囚犯正来到一座庄园前,众人踹开大门闯了进去,那十几个家仆纷纷举着长棍战战兢兢守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玛塔对那几个家仆说:“不想死的就让开,你们对于贵族来说不过是几条不值钱的狗,没必要为他们牺牲,我们不对平民出手。”
旁边几个囚犯一路上已经杀红了眼,冲着这几个弱鸡一般的家仆吼道:“再不让开老子砍死你们!”当第一个家仆丢下棍子的时候就宣告了防守的失败,亡命之徒本就不是奔着杀人来的,见仆人都抱头跪地,也就不伤害他们,毕竟骨子里这群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平民。
几个囚犯负责楼下点火和搜刮,玛塔一反常态带头冲上了二楼,似乎熟门熟路就来到了一个卧室门口,抬脚踹了进去。房间内一个梳着标准油头,穿着北方雪貂做的睡袍,手拿栀子檀木做的烟斗的五十余岁男子正静静看着门口。他胸口的怀表彰显高贵,两撇浓郁八字胡更让他不怒自威,他举止优雅,拿烟斗指了指门口地上的包裹,淡淡地说:“拿了这些东西赶紧给我滚。”
玛塔低头看了看地上包裹,隐约可见些许高档的珠宝玉器,他抬脚将包裹踢到了一边,缓步走了进去,笑着说:“维斯柯男爵老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玛塔呀。”维斯柯男爵皱了皱眉头:“我不认识你。”
玛塔笑容僵了一下,是呀,这种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怎么会记得自己这种下等的平民呢,自己当年不过是替他儿子出手教训了另一个男爵家的儿子,不仅做了替罪羊,更是被遗忘在了地牢无人问津。待玛塔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庄园外头响起了巡逻队呼喊救火的声音,维斯柯男爵趁机上前一步骂到:“你们这群贱民,给你们点钱都不要,现在机会没了,巡逻队马上就来,我看你们怎么跑?”
往事历历在目,玛塔忽的目光一狠,抽出腰间匕首直接扑上去给了男爵一刀,玛塔毕竟是曾经的流氓头子,相对于养尊处优的贵族来说,他的战斗力是远远碾压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的,维斯柯男爵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口的血洞,后退了两步。这时缓过劲来的玛塔有点慌乱,他刺杀了狱卒,是因为狱卒平日对他多有打骂,但更因为对方和他都是平民,是一个阶层的人,可现在他刺杀男爵,却有一种越界的感觉。
“咳~~咳咳~~”男爵胸口受伤却一时半会死不了,他盯着玛塔笑道:“你们这群。。这群贱民。。永远都是。。。贱民,永远成不了高贵的贵族,永。。永远都只是我们的脚下的一条狗!”说着,还坐直了身体,想让自己体面一点死去。
男爵临死前的话狠狠刺激了玛塔,玛塔也盯着男爵,沉寂下来的眼神忽然恶毒起来,他冲出去房间,过了一小会儿拿着一团粉红色的东西进来。男爵正觉奇怪的时候,玛塔上来就给了他一拳,把他昂贵的睡袍扯下,硬是把刚刚粉红色那团套在他的身上,那是件。。女士睡衣!男爵气急:“你,你个贱民,想。。。想要干嘛!”玛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给了他一拳,把他双手反剪背后,用衣带绑了起来,拿布团塞入男爵口中,最后一把扯烂男爵的八字胡,哈哈笑道:“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看看维斯柯男爵的真面目,喜欢穿女装戴假胡子的贵族,我要把你吊在广场中心,让大家都看到!”
维斯柯男爵急的乱蹦,想把衣服蹭掉,玛塔一把掐住他脖子,把脸凑到他边上,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在你死后,给你画上口红,给你绑上辫子,让所有人都看清楚维斯柯家族丑恶虚伪的真面目!”男爵死死瞪着眼前的恶魔,呜呜了两声,居然眼白一翻。。。气死了!
此时楼下火势越发大了,二楼走廊也已经完全烧着了,不知道是那群逃走的囚犯故意想烧死楼上的人,还是无意间让火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些都不重要了,玛塔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淡淡月光若隐若现在浓厚的乌云间,低头再看看死不瞑目的男爵,一生的回忆如走马灯一般从脑际流过,他笑了。
巡逻队里没有水系魔法师,即便有,也不顶用了,整幢庄园别墅已经被大火完全吞没了。现在巡逻队根本没时间去救火,他们要赶在那群穷凶极恶的暴徒点燃更多房屋前,彻底消灭他们。
所有人都在匆忙奔走,没有人注意到在中心区边缘的河道阴影里,一艘平板木船顺流而下。里昂掀开篷布一角,惊诧地看着远处岸上火光冲天,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无疑是他们最好溜走的机会,于是也不再隐藏,希维德、欧格两人抽出船边的木桨,拼命划了起来,加速冲向下水道口。
里昂趴在船头观察前方的情况,只见前方三河汇集,水流陡然加速,他转头对后面的人说:“前面不远处就是下水道口啦,马上就到栅栏了。”还没说完,众人就看到了河流前方一片黑影,拦腰截断了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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