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回首看了一眼荀嬷嬷，点点头，“嬷嬷稍等，我把抄写的经书烧净。”
“快点！老夫人马上要就寝。”
“好，马上来。”
刚开始，李氏怕她偷懒，也想找借口搞事，她抄的经书会由荀嬷嬷认真查看，是否有偷懒行为。
后来，荀嬷嬷见她次次听话，也就懒得再翻看，直接让她烧了便是。
所以这次，不管写的是什么，她们都不会知道。
火苗渐渐燃灭，姜晚起身走向外面。
佛堂设在整个院子的深处僻角。
在墙壁和大树映照下，这里是整个金玉堂最黑的地方。
李氏动不动便说礼佛，祈福，其实这么多年她自己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李氏房间，姜晚抱膝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耳边传来李氏的呼噜声，她望向窗外在等待着什么。
子时已过，丑时到来，窗外起了风，偶然间好像也有人影飘过。
姜晚站起身，好心的把窗幔往两边摆了摆，好让李氏能一眼看到什么。
看着熟睡的李氏，姜晚嘴角勾起冷意。
然后便是……
“啊，祖母祖母，有人、有人在窗外。”
姜晚惊恐的声音吵醒李氏，睡眼朦胧的李氏刚要斥责，便一眼看到窗外的景象。
披散着长发的男人，血色眼睛瞪的如铜铃，舌头坠到腹部，一身染血的白衣，还有那缺少残臂的衣袖，风吹起，血色染红的空荡衣袖来回摆动。
话到嘴边的斥责变成了惊恐，“啊！你是谁？快来人来人啊！”
姜晚瑟瑟发抖又冰凉的手握住李氏的胳膊，引得李氏差点原地起飞。
“祖母，怎么办怎么办？他是谁？他为什么要在窗外，孙女好怕好怕，他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姜晚缥缈的话让李氏慌了又慌，一改往日的假模假样，歇斯底里的让她闭嘴！
姜晚被吓到，发起愣来。
正当她在发愣，一股凉风把房门吹开，凉意扑到李氏身上，在一眨眼，窗外的人已到眼前。
“啊”的一声，姜晚被吓昏。
李氏也“啊。”
她也在大喊:“来人来人，荀嬷嬷，快来人，啊……”
可是，不管她怎么嚎叫，就是不来人，也就是不昏。
冰凉的手指触碰蜷缩在床角的李氏老脸上，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双手还在挥舞，“别碰我。”
躺在地上的姜晚动了动腿，找了个更舒适的躺姿，打着哈欠听着李氏的尖叫和戳戳地上的脚。
每戳一下，李氏歇斯底里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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