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露气深重。
然而,因为夏琉使用月字剑道借来的一抹月光,等雨亭内,竟是没起一点雾丝。
“莫挠我。”李明月趴在石桌上,纤手扑腾着,挥赶着小狮猫那扑腾的小爪子。
李清风拍拍李明月的肩膀:“该醒来了,还睡,夸父都快追到你的脚后跟了。”
“都说了不要挠我嘛!”李明月猛地坐起,双眼还迷离着。
小狮猫终于挣脱了李明月的怀抱,唰的一下,就跃到了夏琉的怀里,摇着尾巴说道:“这女人,三三害怕。”
夏琉浅笑,抚顺了三三的白毛,接着将三三放到石桌上,掏出猪肉条以慰藉三三那幼小的心灵。
“赵横见过……”赵监门已经穿好当值官服,想在点卯之前,来给夏琉他们请个早,却看到三个道君都在等雨亭,夏琉和李清风双眼泛红,李明月打着哈欠。
赵横立刻对着身后的管家怒斥:“老徐,不是让你安排好三位道君的起居饮食吗,怎么三位道君都未睡好?”
管家老徐害怕地哆嗦,支支吾吾地回道:“我确实安排好了的,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夏琉立刻来到赵横身边,替管家解围道:“赵监门莫要怪老管家,在下三人还要多谢老管家照顾。”
“那为何几位道君,看起来这般疲惫?莫非床榻太硬,睡得不好?”赵横试探着问道。
李清风跟上来,搭着夏琉的肩膀,笑呵呵地回道:“非也非也,实是因为,我与夏兄交流剑道一夜,并未休憩。”
“原来如此,”赵横看着等雨亭内还在揉眼的李明月,也不多问什么,招呼管家将准备好的饔食放到等雨亭内,“三位道君晓安,赵横还要去上值,就先行告退了。
“若是有什么吩咐,招呼一声老徐就行。”
“哎,赵监门请稍等,”夏琉赶忙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赵横。
“小道君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在下想问赵监门一个人。”
“不知小道君想要问何人?赵横定当知无不言。”
“赵监门可曾听闻,此地有一个连中三元的才子,名曰孙仕文。”
听到这名字,夏琉能明显感受到,桃木剑中的赵明珠和眼前的赵横,都轻微震动了一下。他能理解赵明珠的激动,却不明白赵横为何会如此。
沉思了片刻,赵横才缓缓回道:“赵横不曾听过。小道君若是要找人,可去州府县衙的库房,那里存放着当地户籍名册。”
“这……在下一个江湖野客,怕是不能借阅。”
“此言差矣,小道君有玉质度牒,自是能阅览的。”
“……如此,便多谢赵监门告知。”夏琉拱手作揖。
“不敢当,没能帮到小道君,实是惭愧。”赵横恭敬地回礼,“如若无事,赵横便去上值了。”
“啊,在下还有一事,想请赵监门答应。”
“小道君请说。”
“关于我这玉质度牒,还请赵监门和昨日那位门吏,莫要声张出去。”
“……小道君放心,此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此,便多谢赵监门。”
送走赵横和管家老徐,夏琉和李清风回到了等雨亭,却见李明月和三三已经吃上了,拴马桩处的六六也在细嚼慢咽着草料。
“哎,你们两个,昨夜真的练了一夜的剑?”李明月端着一碗紫菜瘦肉粥,呲溜一口,好不畅快。
“是也不是,其实是我在练剑,夏琉则是守了你一夜。”李清风弹了李明月一个脑瓜崩,随后拿起一个蒸饼吃了起来,“嗯,这蒸饼好吃,好甜啊。”
“啊,师兄你干嘛不叫我回屋去睡啊?”李明月摸了摸额头,从指缝间瞧了一眼撸猫的夏琉,又呲溜了一口粥,“难怪感觉浑身骨头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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