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舍勾栏,是逛了一天,又看了一天,愣是让每个人都玩累了。
在阿松提着灯笼的带领下,几人终是在戌时五刻赶回了赵横的府邸。赵府下人们备好热水后,夏琉几人便各自洗漱歇息了。
晚些时候,阿松便向赵横和管家老徐汇报几位道君今日的行程。
“几位道君今日只在丰乐坊市游玩。”
“没去别处?”
“没有。”
“他们有没有打听孙仕文的消息?”
“打听了,基本上逢人就问。”
“可有打听到什么?”
“没有。”
“想来也是。阿松,辛苦你了,早些去歇息吧。”
在阿松走后,赵横又和老徐商量了好一会儿。
“老徐,我听说今日出现了一位面生的道君。”
“是的。那位面生道君跟着那几位从偏院出去,回来时又进了偏院。可小红去给那几位备热水时,却未曾见到那位面生道君。”
“我看,这位面生道君,应当就是派来保护那位夏小道君的。”
“我看也像。几位道君之中,就属这位面生道君的修为最高。也不知,持有那玉质度牒的,究竟是哪位真人?”
“甭管是哪位真人,都不是你我惹得起的。这种拿着玉质度牒出来消遣的世家公子哥,都是飞扬跋扈不好惹的主。老徐,这几日你再多盯着点,切记,不要盯得太紧,免得被发现。”
“老徐做事,家主您就放心吧。”
“唉,只希望,不要横生枝节,坏了我们的大事。”
“家主,万一那几位真的去调户籍名册了,该怎么办?”
“户籍名册早被刘毕动过手脚了,他们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的。如若他们真去调名册了,刘毕必定会收到消息,届时,刘毕的视线就落到他们身上,便注意不到我们了。”
“原来如此,让他们狗咬狗,家主好计策。”
是夜,月黑风高,是个做偷摸事的好时候。
赵横倚窗高望,默默地说了句:“上巳节研道会,老徐,你我多年筹划,成败在此一举。如若失败,你便逃往黟山北海吧。”
“那家主您呢?”
“我会亲自去向恩人谢罪,我本该早就去向恩人请罪的。”
“家主!”
“老徐,去歇息吧,夜已深了。”
廊院一角,竹叶随风摆弄,幽影婆娑。
夏琉正欲卧榻入眠,毕竟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逛了一整天的街,实在疲乏了。却不曾想,刚刚合上眼皮,就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夏琉,睡了吗?快起来。”
夏琉只能强忍睡意,起身去开了门,就看见了一脸兴奋劲的李清风。
只见李清风笑呵呵地说道:“夏琉,别睡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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