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懋惊疑不定道:“大旗?”
朱佑极无语,这时代有帅旗、将旗,还真没军旗,所以勋贵们没这概念,也可以理解。
“这是军旗,也是战旗!”朱佑极缓声道:“军旗上凝聚的是军人之魂,战旗上汇聚的是军人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无敌信念。”
“这面旗帜上应该汇聚着大明所有军人的信仰,军人为此而生,为了守护这面旗帜,也该义无反顾去死!
这上面的狼头,是要让每一位军人拥有狼的野性,是哪怕面对猛虎也敢上前一战的血勇,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血染沙场的荣耀。
这狼头下面有一把镰刀和一把锄头,它们代表的是大明天底下千千万万在地里面刨食,受苦受累,供养你们这些将门的无数百姓。
他们一直以来畏兵如虎,他们为什么要畏惧当兵的?
是因为你们这些军将给了兵卒行凶虐民的勇气,横行无忌,杀良冒功,俨然已经成为兵家之标签。
在朕的眼里,军人如果忘记他们天生的使命是保家卫国,那么便是禽兽不如,因为他们自己也是来自民间,曾经也是困顿的军户出身,他们要保的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小家,而应该是整个天下无数的百姓之门!
无数个家园,才会组成一个国,没有家哪来的国,没有国又哪来军人的小家?
卫国即为保家,保家即为护国!
朕希望,从今往后,大明的任何百姓看到当兵的,都不再畏之如蛇蝎。
朕希望,他们看见当兵的会情不自禁生出了亲切感,会让万民由衷觉得你们真的是他们的保护神,而不是祸害他们的禽兽。
朕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改变这一切很难,但朕更坚信,一年,三年,十年,二十年,朕会扭转这一切,让大明所有的百姓都以入伍为荣,为不能成为军队中的一员而感到遗憾。
现在,这台上有你们父辈的,出列,上前。”
两百多名神情复杂的军将,条件反射般的出列,然后迈步走到校台下面。
朱佑极微笑道:“他们是你们的父亲,担心你们在这里会吃苦,所以一个个整日在朕的面前吵着闹着要来军事学院,看看你们的现状。
现在他们看见了,朕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放心,现在主动权,朕交给你们。
你们当中但凡谁想要离开这里,现在就可以脱下身上这身军装,跟着你们的父亲,祖父离开,朕绝无二话,从此以后你们可以继续醉生梦死,做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走出来的军将当中有不少听完第一句话后蠢蠢欲动。
说实话,他们已经受够了,军事学院里的日子堪称地狱,他们待上一秒,都觉得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他们勇于承认,自己就是废物,是垃圾,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己就想混吃等死一辈子,至于别的,狗屁大道理说的再多,他们未必无动于衷,但是想这些才来两个月的货色们的思想能有多大的改变,显然也不太现实。
但是后一句,又生生将他们的念头掐灭,谁都知道朱佑极这后面一句话的含义。
他们敢走,在军中挂职就别想了,甚至有些是世子的更是惊恐,他们害怕自己要是当了逃兵,会不会失去袭爵权!
然后他们看到校台上自己父辈,凌厉的眼神!
不错,在来这里之前,他们是担心,担心的睡不着觉,尤其是家里只有一根独苗的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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