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正如上官泽所想。
当他提到四品武者，老六拐顿时抬头看来，眼神中尽是恐惧。
“四品开始，都是怪物！”
四品是怪物？
上官泽不解地看向老六拐，发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连抽好几口烟才渐渐缓和。
“精神力彻底融入罡气后，便会形成真元雏形。”
“真元雏形内承心念，外通乾坤，所以借助功法，武者就能贴近天地之意。”
天地之意...
又是一个新名词？
似乎是看出，上官泽对天地之意感兴趣，老六拐清了清嗓子，半怀疑半猜测地解释。
“据说，上三品的传说武者会感悟天地之意，这种力量能让他们调动更多天地之威，毁城拔寨，一人敌军也不过等闲...”
“何处有传说武者？”上官泽好奇问道。
“大鸿王朝破灭，这一片国土分为行省，府，郡，县，乡（村）五级，我幽阁便是雄踞东海府的组织，目前由三尊分别统帅。”
“纵观整个东南行省，只寥寥数郡有上三品的传闻，他们或是隐匿而行，或是闲云野鹤，却有底气将寻常势力视若无物。”
说着，老六拐看向上官泽，伸手摸了摸下巴。
“上官小子，老夫说四品武者开始都是怪物，就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足够强。”
“上三品武者参天地之妙，穷武道之极，已非人哉~”
“真元让他们寿逾数百，千秋不亡，加上那等无与伦比的恐怖战力，放眼天下谁人能敌？”
“便是四品武者，因为罡气趋于完美，掌握意之雏形，也能多活百载，战力更超出我等许多，足以纵横一府逍遥肆意。”
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甘，似是有些怨恨。
上官泽却捕捉到老六拐的异样，从他说的内容推出了一些东西。
长老的异常，莫非和四品武者有关？
如若不然，以其六品境界可敌五品武者的神勇，应该有的是手段弥补气血，何至于如今屈居分舵，像垂危之人般养老。
“长老，莫非您当初...”上官泽试探开口。
老六拐却在他开口询问时，刻意打断了这个话题。
“这和你无关！”老六拐面色不虞。
他冷漠地望着上官泽，无视对方眼中的关心，执意要将秘密深埋。
“你且记住，既行于幽暗，不能心存侥幸。”
“老夫先前予你机缘，从来并非好意，老夫看的是你身上的价值和利益，这不是善心泛滥，因为杀手绝不允许有负累。”
闻言，上官泽愣住了。
他有些没能想到，老六拐这么轻易就要划清界限，浑像某位传道结束就赶人的祖师。
可我不是猴啊~
望着某个言不由衷的老家伙，上官泽嘴上说‘懂’，实际心里却没打算疏远老六拐。
“长老良言，小子受教。”
“我们都是些脑袋别在裤腰的人，确实不该有多余的情感。”
老六拐的眼神不由一黯。
上官泽却闪身上前，浑不吝地坐在了他身侧。
“不过，长老您既是蛇尊手下的嫡系高手，可知道蛇尊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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