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官泽的第一感受。
眼前这种粗犷，原始的风貌，和他在分舵见到的全然不同。
如果后者是封建社会，这儿就是史前。
明眼人都能看出两者的区别。
而且，虺巢建立才多久？
这处深埋地底的洞穴，算上外头已经风化的蛇尸，不说是历经万古，少说也有数千年。
至少幽阁过去的千年，没有人发现过这儿。
想到这里，上官泽感觉莫名兴奋。
前人洞穴里的神功秘籍，奇珍异宝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凡能找到点什么...
“嗯？”
点燃火折子，上官泽眉头微皱。
他本来兴致勃勃，想着进洞一探，却被见到的画面定在了原地。
眼前的一幕相当违和。
黑色兽骨，斑驳石盆，碳化的几截朽木...
乍一看去，所有物事都带着一股莽荒太古的气息，似乎要穿越时空，将人带回那个茹毛饮血的年代。
“这是石器时代，还是野人遗留？”
“嘁，原始的石刀，乱七八糟的骨头，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开博物馆呢~”
“真是夭寿，撞上未开化的遗迹了。”
抖动刀柄，隔开一旁的皮毛，上官泽神情淡漠。
他基本确定，这地方不会有什么收获。
一群野人，能留下什么好东西？
就算真有好东西，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也早就被时光之力腐蚀，成了无甚大用的废品。
“呵呵，原以为是高人打出的山腹空洞，现在倒来得轻省~”
“这些骨头肖似猴属...”
看了眼地上头小，身形佝偻的骨架，上官泽给出评价，摇了摇头。
已经破案了。
这些骨头看着像人，实则有所区分。
硬要形容，那就是近代人和山顶洞人。
时代相差太远，就算真有宝物，差不多也毁...
“嗯？”
上官泽正准备离开，冷不防忽然瞥见，在洞穴深处有三道裂缝。
歪歪扭扭，两长一短，左右竖直。
上方一根横着的线条连接两竖，形成了一个框。
“有密室。”上官泽轻声道。
他眼中浮现精芒，冷掉的心瞬间活络，三两步就靠了过去。
一边靠近，上官泽收刀入鞘，刀柄朝内。
啪~
刀柄撞击山壁，发出一声闷响。
听声音，里边是中空的。
这种区域一般是藏宝的场所，或者是大人物的起居室。
即便在上官泽看，原始人收集的宝物未必有什么价值，且大概率已经报废，但看一看又没损失。
想到这里，他开始行动。
双掌托上石门两侧。
手足，腹部的肌肉缓缓蓄势，以小腿这枚‘心脏’带动，左手稍微轻些，右手则全力爆发。
“喝——”上官泽将石门推开。
一大蓬灰黑的浊气，嘭一下冒了过来。
“早等着你呢~”
突然的变故，并没有惊到上官泽。
他在看到黑气的瞬间，立刻果断抽身，避开了这次‘生化袭击’。
等到浊气散尽，上官泽的面色稍霁。
只是出于谨慎，他依旧扯下半截衣袖，死死蒙住脸，才终于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朝密室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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