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没想到,守默你说说看。”老秦一边说一边扒拉着桌子上的文件堆,“找到了!就是这一沓。”
明守默薅过来老秦翻找的几份材料,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转过头对阿西说:“阿西,你别愣着呀,活儿又来了。”阿西闻声脸色一垮,好像那背了房贷的工薪族这月的工资被拖欠了一般,但他还是磨磨蹭蹭的凑了过去。“先按事件种类和时间分类啊老哥,你别别别...还是我来吧”阿西好像对明守默的分析能力及其不信任,而明守默也不恼怒,反而略带些笑意。
“我看看啊....诶,蛮奇怪的,确实这几份材料描述的事件都不一样哈,你们看这份,是说莓海酒吧散场以后在附近发现了断指。这一份又是市北的公厕里在清晨清理时发现有大量头发,嚯!这照片真夸张,谁掉头发掉这么多还搞公厕马桶里啊?”阿西皱起了眉头,那表情仿佛在看变态的杰作,“这根本牛头不对马嘴嘛!还有这一份,盛平小区居民反应夜里总是有大量稀里哗啦的高空抛物声音,经查看..经查看是废弃化妆品?”
“你行不行啊,神经病!”玉潮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
阿西这次没有应声,他只是来回翻看这看起来没有任何关联的几份材料。一两分钟后,他挑了一下眉头,严肃的对在座的大家说:“这几件事估计发生时间都在夜里,于我们而言,越奇怪的事情,就越值得注意。尤其是断指,很有可能已经有人遇害了,我建议我们就从莓海酒吧开始查查看。叔义姐?”叔义点了点头,明守默也严肃起来看着阿西,说道:“但愿只是断指,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转天清晨,玉潮面色不快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对旁边说:“真不知道叔义姐怎么这么安排,让我跟你去莓海酒吧!”旁边的人却满脸嬉笑的说:“嘿嘿,你是新人嘛,当然需要我这样有经验又会照顾人的帅哥带带。”这人正是阿西。玉潮闻声一阵白眼,没有再理会他。
“喂,谁去酒吧白天去呀?你白天去能查到个什么?”玉潮打了个哈欠,不屑地说。
“诶你到底是不是年轻妹妹啊!有点常识好嘛?酒吧通常营业到三四点,晚上确实人多,但是人多了调查客观线索反而难度会变大。排查情况了解传闻,那才是要晚上去。清晨正是打扫的时候,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对了,你记者证带了没?”阿西解释道。
“你管我呢......糟了!我落在工位上了,怎么办怎么办?!等一下我,我回去拿。”玉潮脸色一变,着急地说。
“行了行了,别咋咋呼呼了!我带了,你就说是我的助理,女助理。”阿西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故意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神经病!”玉潮涨红了脸。
很快,他们两个人来到了莓海酒吧不远处的公交站,这里是双向双车道的马路,路面十分开阔,车流量也比较大。据阿西分析,断指作案者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也极有可能会选在这个位置,但是周围监控密布,可以说这种方式既聪明又不聪明。另外阿西给玉潮解释道,寄生者本身是不会被监控发现的,因为它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人类,但是附体寄生者可以看到被附体的人,这个人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阿西和玉潮坐在公交站的等候台,远远地观察酒吧。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清洁人员,提着大塑料袋往外准备扔掉。阿西招呼玉潮赶紧起身一起跟过去。他们在一旁等待清洁人员离开之后,走向塑料袋。阿西打开塑料袋,里面大多是一些纸巾,还有夜场独有的亮片。“大清早的带人来翻垃圾,可真有你的!”玉潮不满道。“你看这个。”说着,阿西手指向纸巾堆里的一团黑色。玉潮看的不真切,凑近了之后吓得她一激灵,往后躲去。“有点出息可以吗?假发,这是假发啊!”阿西嘲讽道。这顶假发就在垃圾堆里,阿西提着头发丝把它提了起来,但发现假发与头部贴合的位置处有零星粘稠的红色。阿西皱起了眉头,转头对玉潮说:“这是血。”玉潮惊愕住,她逐渐不再怀疑这个看起来油嘴滑舌的小伙子。随后玉潮拿起相机拍了下来,准备拿走这片假发,但却被阿西制止了,“咱们处理不了这个物件,你当我们是刑侦人员吗?用纸巾抹一点血迹带回地下室。”玉潮点点头,阿西把她拉到街道一边说:“你还记得那份材料吗?”
“我想想......跟头发有关的话,只有市北公厕里面有大量头发,导致下水道近期经常堵塞,影响公厕使用。”玉潮若有所思。
“对,聪明!我不敢保证这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但起码这是一个方向。而且我的直觉,七八成是有联系的。”阿西看着玉潮说道。“现在我们得进去看看了,我的预感不是很好。”
阿西在脖子上挂上显眼的记者证,带上眼镜,拉开夹克扣子带着玉潮敲了敲莓海酒吧的大门。“你好,请问有人吗?”玉潮说道。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就是刚才的清洁人员,他看着这一对年轻男女,狐疑地问:“你们是?”
“哦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敬一报社的记者,想找酒吧的管理人员了解一下情况,您看...”玉潮脸上露出亲和的微笑,用手指了指阿西挂着的记者证。
“我去问问哈,你们等一下。”清洁人员看了看记者转,转头进入了酒吧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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