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给祖母请安!祝祖母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孙女沈归给祖母请安!愿祖母天增岁月,人长年月!”
两人齐齐行礼,跪倒在地。看着子孙绕膝的场景,何荟颖也就是老太君一张嘴笑得快合不拢了。
“哈哈哈!都起来吧。”听着沈止诃昨日因为这才回的女儿下了钱氏的脸面,何老太君一脸兴味的想窥得庐山真面目。
“阿归,走上前来,叫祖母好好看看你。”嘴上说着心疼的话,急切的朝沈归招了招手,俨然一副慈祥和蔼的祖母模样。可若是细看,她的眼里并无半点真心。
“是!”沈归应了一声,就施施然的往前走去,沈渡也像耍赖皮似的黏了上去。“祖母,怎得有了孙女,我这个孙子您都不亲了?”
老太太这边才被沈归的好颜色惊得慌了神,这与北裕郡主真真的像极了。听到沈渡的话,这才缓过神来,笑着点了点他的头:“你个小泼皮,连亲妹妹的醋都吃。”
赏了沈归几件金贵首饰和布料,老太太就把二人打发走了。看着沈归远去的背影渐渐和那位早死的儿媳妇重叠,她布满皱纹苍老的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一旁的陈嬷嬷是年轻时就陪着老太太的,看着主子这副模样,她也是回想起了十几年前那桩少为人知的秘密。
她上前几步,扶着老太太颤抖不止的身躯,却被一把抓住胳膊。“你说,是不是北裕郡主来找我了?我没有想害她命,我只是想让她做主把欢欢接进府。可她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呢?欢欢如今这般,她是在怨我。”
主子家的秘闻不得听,即使听了也不得多言,陈嬷嬷深谙这个道理,只是静静的陪着自己的老主子。
可事情发生后,他们只道世事无常,就算有人回过神来深究,线索尾巴也被扫得一干二净。
沈归这边正在和宫里出身的教习嬷嬷见安,习礼。人总是慕强的,这位教习嬷嬷名唤知琅,乃是生父强卖入宫的可怜女子。她熬过妃嫔争端,熬过掖庭排挤,总是熬成了宫中皇子公主的教习嬷嬷。
到了年纪,得了荫蔽,出宫荣养天年。
于公,教习嬷嬷一丝不苟的端正这位权贵女的礼仪问题,身为学生的她不骄不躁温和有礼。于私,她受过舜华公主和北裕郡主的恩泽,她自然希望两位主子唯一的后代能够在这个吃人的年代好好活着。
沈渡呆着陪沈归用完午膳就回去赶课业了,沈归也安安生生学完入宫基本礼仪,疏理完宫中的人物关系便也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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